顺着上山的路线又折了回去。猜测只是徒劳,理性、逻辑和通常的动机在这里都不起作用,只有不合群的老泽布隆或许能理解这个局面,给出看似合理的解释。
星期四的夜晚和前几天没什么区别,但结局更加不妙。峡谷里的三声夜鹰叫得格外嘈杂,许多人根本无法入睡。凌晨3点左右,所有的共线电话同时响起。拿起听筒的人都听见一个吓得发疯的声音尖叫道:“救命,啊,我的上帝!……”惊呼陡然结束,有人觉得随后还有一声砰然撞击,但接下来就没有任何声音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第二天早晨,人们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接到那个电话的人挨家挨户打过去,发现只有弗雷家无人接听。一小时后,真相揭晓,匆忙组织起的武装队伍前往峡谷入口处的弗雷家,他们见到的景象非常可怕,但也不算出乎意料。到处都是草木弯折的痕迹和硕大无朋的脚印,但房屋已经不见踪影。弗雷家的屋子像蛋壳似的被碾碎,在废墟中没有找到任何活人或尸体,留给众人的只有恶臭和沥青般黏稠的物质。敦威治的埃尔默·弗雷一家就这么湮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