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网膜身份识别。要么这位就是罗伯特·纽马克,要么有谁买了他的眼珠子。”
“你怎么查到的?”滑溜弯腰看着屏幕上的出生信息表。
简特利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就这些。再查就会撞上一些完全不同的事情。”
“怎么说?”
“有人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打听纽马克先生。”
“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同性恋。我是说,你和他。”
“不是。”
“但看上去你和他需要彼此……”
“工厂,这是他的地方。他让我住在这儿。我……需要住在这儿。完成我的工作。”
“建造楼下那些东西?”
说,“谢天谢地。我的屁股都要冻掉了。”
滑溜和雪莉返回滑溜的房间,留下简特利趴在赛博空间操控台上忙活。雪莉坚持把一块电热毯接在电池组上,然后用电热毯盖住担架。丁烷炉上还有冷咖啡,滑溜懒得加热,拿起来就喝。雪莉望着窗外孤狗原上的积雪。
“这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她问。
“简特利说一百年前这儿是垃圾掩埋场,后来填上很多表层土壤,但什么植物都长不出来。掩埋的很多垃圾是有毒的。雨水冲走了表层土壤。估计当局就放弃了,继续填垃圾。水没法喝,全是聚氯联二苯还有其他物质。”
“你们小鸟去打的是什么兔子?”
“谁?”
“不知道,”简特利用手指敲打黑色皮裤下的大腿,“你看这个:什么都没有。在巴瑞城出生。母亲:玛莎·纽马克。我们有他的唯一识别码,但肯定被人做了标记。”他猛地一推,坐在椅子上后退,然后转个半圈,看着伯爵的漠然脸庞。“怎么样,纽马克?你是叫这个对吧?”他站起身,走向全息投影桌。
“别。”滑溜说。
简特利揿下投影桌的电源按钮。
灰色的物体再次出现,但只是一瞬间,这次它扑向了半球面显示范围的中心,缩小,消失。不,它还在。闪烁发光的投影
黄色传真纸包着的灯泡亮了,加热器上的风扇开始转动。
“太好了,”雪莉蹲在加热器前,拉开一件又一件皮夹克的拉链,“他也许疯得厉害,但手上挺有两下子。”
滑溜走进阁楼,简特利瘫坐在旧办公椅里,盯着操控台上翻起的小显示器。
“罗伯特·纽马克。”简特利说。
“啥?”
“那要往西边走了。孤狗原上见不到它们。连耗子都没有。总而言之,你在这附近无论见到什么肉都要先化验一下再说。”
“但有鸟。”
“在这儿落脚而已,去别的地方吃东西。”
“你和简特利是怎么回事?”她还是望着窗外。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