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台球室消磨了整个下午,蜷缩在皮革扶手椅里,望着大雪落满花园,日冕变成一整块竖起的白色石头。她想象母亲裹着黑色毛皮大衣,孤零零地站在花园里看雪,公主-芭蕾舞女在夜里自尽于墨田川的河水中。
她站起身,打个寒战,绕过球台走到大理石壁炉前。永远不会点燃的炭块底下,煤气的火苗咝咝作响。
你一定要试试奶油,”他说,“战后就再也弄不到了。德国那头的雨云飘过来,母牛从此都不太对劲。”
“花瓣,斯温在家里吗?”
“不在。”
“好久没见过他了。”
“他出去办事了。他这也是一阵一阵的,很快大家都会被召唤到这儿来,他会重新执掌大局。”
“都是谁?”
“就是生意场上的人呗。”
“黑幕。”她说。
“什么?”
“没什么。”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