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小姐?”他开始为她剪发,用的是剪刀,这是他的职业特征之一;他拒绝使用激光笔,声称永远不会碰那玩意儿。
“斑岩,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他不是对我说的,但斑岩有耳朵,斑岩的耳朵一向很好。你来这儿的第二天早晨,他就出发去伦敦了。”
“你听说他说了我什么?”
“说你疯了。时不时吸d。说你幻听。说网络公司的心理学家都知道。”
“去他妈的,”她说,“我回来了。”
坏笑重新浮现:“咱们先给你洗个头。”
“我昨天才洗过!”
“用什么洗的?不!千万别告诉我!”他赶着她走向楼梯。
铺着白色瓷砖的浴室里,他用某种液体按摩她的头皮。
抬起头看着他。他非常高,她还知道他异常强壮。有人曾说他就像吃了类固醇的灰狗大巴。他的头颅脱去了所有毛发,展现出大自然闻所未闻的对称性。
“你还好吧?”他换了个声音说,疯疯癫癫的活泼瞬间消失,像是有人拨动了开关。
“我没事。”
“痛苦吗?”
“嗯,很痛苦。”
幻听……“谁告诉你的?”她想在座位上转身。
“脑袋别动。好了。”他继续剪发,“我不能说,但你必须相信我。”
斑岩离开后,来了好几个电话。她的制作队伍迫不及待地向她问好。
“今天下午不接电话了,”她吩咐房屋,“我在楼上看塔丽的节目。”
她在冰箱最里面翻出一瓶科罗娜啤酒,拿着走进主卧室。柚木床头柜上的拟感设备配有摄影棚级的电极,她出发去牙买加之前还没这个附件。公司的技术人员定期升级这里的设备。她喝了一口啤酒,把酒瓶放在床头柜上,将电极
“最近见过罗宾吗?”
他用冷水冲洗她的头发。“拉尼尔先生在伦敦,小姐。拉尼尔先生和我最近连点头之交都不是。来,坐起来。”他拉直椅背,用毛巾裹住她的脖子。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被网络八卦吊起了胃口,这是斑岩的另一项特殊技能。
“因为啊,”发型师说,语气四平八稳,用梳子向后梳理她的头发,“安琪拉·米切尔去牙买加清醒她的小脑袋瓜,他说了些她的坏话。”
这可不是她预料之中的答案。“是吗?”
“说起来,”他用指尖轻抚她的下巴,“谁也不知道那鬼东西给你带来了什么效果。似乎不会让你飘飘欲仙……”
“本来就不该是那个效果。感觉就像你活在这儿,活在那儿,但你不会——”
“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对。”
他缓缓点头:“那可真是恐怖的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