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斯打断她时,她正准备再次道歉。
“莉赛尔,”他让她看着他,“用不着再道歉,应该是向你道歉。”他环顾四周她送来礼物,“看看这些东西,这些礼物。”他把那颗纽扣攥在手里,“罗莎告诉,你每天会来给读两次故事,有时还更多。”然后他盯着窗帘,仿佛能透过窗帘看到外面。他把身子挺直点,有些话他暂时说不出口。沉默阵后,他脸上出现种不安神情。他对女孩坦白道:“莉赛尔?”他微微向右靠靠,“害怕,”他说,“怕会再次长睡不醒。”
莉赛尔十分坚决。“那会再给你读书。要是你打盹儿,会打你耳光,会合上书,使劲摇你,直到把你摇醒。”
从下午直到晚上,莉赛尔都在给马克斯·范登伯格读书。他坐在床上,听着故事,直没有睡觉,直到十点过,莉赛尔稍做休息,翻翻书,马克斯就睡着。她紧张地用书推推他,他醒。
他又睡着三次,她又把他弄醒两次。
接下来四天里,他每天早上都是在莉赛尔床上醒来。后来,他是在壁炉边醒来。最后,到四月中旬时候,他就是在地下室里醒来。他身体恢复健康,他刮掉胡子,体重增加点。
这段时间,在莉赛尔家里,在家这个世界里,她得到极大安慰。而在外面世界里,切看上去却开始摇摇欲坠。三月末,个叫卢贝克地方遭到轰炸。下个被炸将是科隆,然后是更多德国城市,包括慕尼黑。
是,老板就站在肩膀上。
“快点干,快点干。”
炸弹要来——也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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