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赛尔在痛苦和迷茫中煎熬着,这个时候,她迫切希望妈妈打她,却不能如愿!“是错。”
“不对,”妈妈说,她甚至还站起来摸摸莉赛尔油腻腻头发,“晓得你不会说这些话。”
“说。”
“得,就算你说过吧。”
莉赛尔离开房间时,听到妈妈把木勺放回原来装勺子金属罐。但是,她走到自己卧室后,所有勺子,包括那个罐子,都齐被甩到地上。
伊尔莎·赫曼没有扇她耳光,仅仅是退后几步,退回到这所漂亮大房子污浊空气中去。莉赛尔被再次留在外面,呆立在台阶上。她不敢转身,因为她知道,只要转身,就会发现罩着莫尔钦镇广口瓶已经被打碎。
那封信是她最后笔订单,她又把它读遍。快走出大门时,她用力把信纸揉成团,朝那所房子木头门扔过去,像是在扔块石头似。不知道偷书贼希望有怎样效果,但那纸团打在结实木门上,骨碌碌滚下台阶,又回到她脚边。
“十足,”她说着把纸团踢进草丛,“窝囊废。”
回家路上,她在想,下次下雨时,当罩着莫尔钦镇被补过玻璃瓶倒过来后,那纸团会有怎样命运。她甚至都能看见信上字个个溶化在雨里,最后字不剩,只有纸,只有泥土留存。
莉赛尔走进家门,真是不巧,罗莎正好在厨房里。“喂,”她问,“衣服呢?”
隔阵儿,她走进地下室,马克斯正站在黑暗中,很有可能是在和元首打架。
“马克斯?”出现点如豆灯光——就像枚红色硬币漂浮在角落里。“你能教做俯卧撑吗?”
马克斯给她做示范,必要时还帮她支撑身体。莉赛尔虽然外表瘦弱,但身体很结实,双手能够稳稳地撑起身子。她没有数共做几下,但这天晚上,在地
“今天没有要洗。”莉赛尔告诉她。
罗莎走过来,在餐桌旁坐下。她明白。她仿佛突然就衰老。莉赛尔在想罗莎头发披在肩上会是个什形象,大概会像块灰色毛巾吧。
“你这头小母猪,你都干些啥好事?”这句话算不上刻薄,她时也想不出更恶毒话。
“是错,”莉赛尔回答道,“都是错。骂镇长夫人,让她别再为她死儿子嚎个没完,叫她可怜虫,这就是他们解雇你原因。来吧。”她走到木勺边,抓大把勺子放到自己跟前,对罗莎说:“你挑把吧。”
罗莎顺手拿起把勺子,举起来,却没有用它打莉赛尔。“才不信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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