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算老几,”师政委说,“这幢被围楼房四周的情况搞得那么混乱,事情已经惊动了方面军司令部。”
他对着皮沃瓦罗夫挥舞着一封密码电报。
“我就是为这件事特意把您召来的。瞧,克雷奠夫同志得到方面军政治部的命令,去被围楼房整顿那里的布尔什维克秩序,担任那里的政委。万一有什么情况就解除格列科夫的职务,由他担任领导……既然这发生在你们团的防区,就由您负责保障顺利进人这幢楼房和保持今后通信畅通所需的一切。明白吗?”
“明白,”皮沃瓦罗夫说,“一定完成。”
接着,他用普通的、并非官气十足的
他躺在掩蔽部里,脸烧得发烫,睁着失神的、水晶般透明的、茫然的眼睛。
医生望着别列兹金,显得惊慌失措。他习惯于同受伤的肢体和穿洞的颅骨打交道,可此刻突然是一个人本身患起病来。
医生说:
“得拔罐子,可到哪儿去搞这些个罐子呢?”
皮沃瓦罗夫决定向上级报告团长的病情,但师政委却给他打来电话,命令他立刻上司令部。
”格列科夫说,“无线电女报务员同你一起走,没有无线电发报机她在这里干什么,你把她带到团司令部去。”
他笑了笑。
“你们在那里自己找自己的路子。拿上证明,我给你们俩开在470
了一起,我不喜欢写东西。清楚啦?”
蓦地,谢廖扎发现,一对美好、人道、智慧、忧愁的眼睛在望着他,这样的眼睛他平生还从未见过。
当皮沃瓦罗夫因为炮弹在近处爆炸不得不两次趴下,因而上气不接下气地走进师政委掩蔽部时,师政委正在同一个从左岸渡过河的营级政委谈话。皮沃瓦罗夫听说过此人,他曾经给部署在工厂区的部队作过报告。
皮沃瓦罗夫大声报告:
“按您的指示来到。”并立刻报告了别列兹金的病情。
“是啊,情况不太妙,”师政委说皮沃瓦罗夫同志,只得由您接替团长职务。”
“那被围的楼房怎么办?”
十九
步兵团政委皮沃瓦罗夫未能进入“6/1”号楼。
同孤楼的无线电通信中断,不知是无线电发报机损坏了,还是指挥部的严厉训斥惹恼了在楼房里当头儿的格列科夫大尉。
有一阵,通过迫击炮手**党员琴佐夫,可以获得有关楼房被围的情报,他报告说,“楼长”完全消沉下来,他对战士们鬼知道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格列科夫同德国人打仗十分勇猛,这点打小报告的人也不否认。
晚上,皮沃瓦罗夫正打算突破重围潜往“6/1”号楼房,团长别列兹金却得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