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但在这声“对”中,包含有多少对习以为常的说法宽容的嘲笑,而这时从坐着的人们中间发出了一阵友好的声音不大的笑声。对于俄罗斯人身上蕴蓄着多么巨大的力量,他们并不比第一个提出“俄罗斯人经常打败普鲁士人”的那个人了解得更少。他们自己就是这种力量的直接体现。但是,他们知道并懂得,普鲁士人今天之所以能打<到伏尔加河畔和斯大林格勒,完全不是因为俄罗斯人经常把他们打败。
这一霎间,克雷莫夫身上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东西。他从不喜欢政治工作人员颂扬昔日的俄罗斯统帅们,他的g,m精神十分厌恶《红星报》的文章经常引用德拉戈米罗夫?的话。他觉得没有必要颁发苏沃洛夫勋章、库图佐夫勋章和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勋章。g,m就是g,m,它的军队只需要一面旗帜——红旗。但为什么正是今天,当他重新呼吸到熟识的列宁g,m的空气时,会产生这些感觉和想法呢?
于是,战士中不知是谁发出的那声满含嘲笑的懒洋洋的“对”,痛苦地刺伤了他。
“同志们,没有必要教你们该怎么打仗,”克雷莫夫说,“这些你们自己都将教会每个人。可是为什么指挥部还认为需要派我上你们这儿来呢?就是说,我上你们这儿来是为了什么?”
静下来了,德国人休息了。”
十一
“这样也好,”克雷莫夫说,“让我们两个人一起坐下来,把下一步情况搞搞清楚。”
“干吗两个人,”格列科夫说,“在我们这里,大家一起战斗,一起搞清下一步情况。”
克雷莫夫喜欢格列科夫的粗鲁劲,同时又感到生气。他想给格列科夫讲讲乌克兰的被围,讲讲自己战前的生活,好让格列科夫别把他当做一名官僚。但克雷莫夫也感到在这样的叙述中会,bao露他的弱点。可他到这座楼来是要显示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弱点。他可不是政治部的官僚,他是政委。
“为了喝汤,是为菜汤来的吗?”有人友善地小声推测道。
但听众们对这句小心翼翼的推测所报以的笑声,那声音可就大多了。克雷莫夫瞧一眼格列
“没关系,”他心想,“政委不会把事情搞糟的。”
人们或在僻静处坐着,或在砖堆上半躺着。格列科夫说:“今天德国人已经不会再来。”并向克雷莫夫建议道:“政委同志,吃点东西吧。”
克雷莫夫在休息的人中间紧挨着格列科夫坐下。
“我见到了大伙,”克雷莫夫说,“脑子里便一直在打转转:俄罗斯人经常打败普鲁士人。”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小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