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给这草原生活弄糊涂。”
她说这句话时声音不大,似乎让他明白,确切说,是让他感到,他们之间是可以进行只有他们俩方能参加交谈,是可以进行令内心激动交谈,是可以进行那种男人和女人间特殊、无比重要交谈。
达伦斯基继续出错牌,她不断纠正他,而此时他们之间出现另种游戏,这种游戏达伦斯基已经不会出错,对这种游戏他太内行……虽说他们之间什也没有说,除“您别留小黑桃”,“垫牌,您垫牌,别怕,别舍不得王牌……”,她已经解并看清他身上所有招人喜欢东西:随和、刚强、镇静、果断和腼腆……这切阿拉。谢尔盖耶夫娜都感觉到,因为她已经在达伦斯基身上观察到这些特征,因为他善于把这些特征展示给她看。她也善于向他表示,她理解他目光,知道他目光正注视着她微笑,她手动作和耸肩,她考究华达呢制服里那对隆起乳房,她大腿和她那修过指甲。他觉得,她声音拖长得略微有点过分和做作,她微笑也比通常微笑持续时间长,这是为让他能够听清她嗓音甜美,看清牙齿洁白和面颊上酒窝……
达伦斯基为突然产生情感兴奋和激动。他从不习惯于这种情感,每次都仿佛觉得它初次降临到他头上。他同妇女打交道丰富经验并没有成为习惯,经验归经验,幸福激情归激情,各不相干。真正而不是虚假地追求女性男人,正表现在这方面。
结果这天晚上他留在集团军指挥所。
翌日上午,他来到参谋长那里,这是个沉默寡言上校,没有向他提出有关斯大林格勒、有关前线新闻和斯大林格勒西北部形势问题。交谈后达伦斯基明白,司令部这位上校很少能满足他对视察性求知欲,于是请他在自己命令上签上字,便去部队。
他坐在汽车上,感到手脚轻松,头脑空虚,没有完整想法,没有愿望,极度充实和极度空虚融为体……周围切,天空、针茅和草原山丘,昨天还那令他喜爱,如今仿佛都变得乏味和无聊。他不想同司机说笑。对亲人们想念,甚至对他热爱和敬重母亲想念也显得烦闷和平淡……关于在沙漠、在俄罗斯边缘地区作战想法也使他无精打采,激动不起来0
达伦斯基不时地啐唾沫、摇头,奇怪而笨拙地嘟哝:“嘿,这个娘们……”
此刻,他头脑里产生忏悔想法,觉得这样风流韵事并不会有好结果。他记得曾经不知是在库普林作品中,还是在某部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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