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列兹金建议师长不要把人撤走,尽管包围威胁着这座孤楼。楼里有扎沃尔日耶的炮兵观测哨,可以转达有关敌人的重要情报。楼里有一个工兵分队,可以使德国人在坦克威胁方向上的活动瘫痪。在没有消灭这个抵抗基点之前,德国人未必会发动总攻,他们的那套规律是很清楚的。只要得到某些支援,“6/1”号楼是可以坚持很长时间的,可以此来打乱德国人的计划。由于通信员只有在个别的夜晚可能勉强接近受围困的小楼,有线通信又经常被切断,最好是派去一名配备无线电收发报机的无线电报务员。
师长同意了别列兹金的建议。晚上政治指导员索什金率领一小队红军战士来到“6/1”号楼,转交给它的保卫者们一些子弹和几箱手榴弹。同时,索什金还带来了一位无线电女报务员和一台从通信枢纽部领来的无线电收发机。
黎明前返回的政治指导员讲,楼里的支队长拒绝写总结报告,并且说:
“我从来不干乱七八糟纸上谈兵的事,我们只在德国鬼子面前作工作报告。”
“总之,你无法理解他们那里的任何事情,”索什金说,“所有人都怕这个格列科夫,可他同他们称兄道弟,全横七竖八躺着,他就躺在他们中间,大家对他以‘你’相称,并且叫他‘万尼亚’。请原谅,团长同志,那不是个军人分队,而是某个巴黎公社。”
来还算称心如意。政委压根就不喜欢我,尽管按本性他当修士并不比我次。您以为,是斯大林格勒使我逐渐变老了?瞧这些朋友,我在这里反倒养胖了。”
“我同这个政委倒是一种类型的。”克雷莫夫说。
萨夫拉索夫摇摇头。
“是一种类型,但又不是。问题不在伏特加,而在这个。”他用手指敲敲酒瓶,然后又敲敲自己的脑门。
当师长和师政委从崔可夫的指挥部回来时,他们已经吃完午饭。
别列兹金摇摇头问:
“干吗拒绝写汇报?这个乡巴佬!”
后来团政委
“有什么新情况?”古尔季耶夫朝桌子打量一下,严厉而又急速地问。
“我们的通信主任受了伤,德国人在我们与若卢杰夫的接合部上乱撞,恰莫夫和米哈列夫接合部上的一座小楼给烧着了。恰莫夫打了一阵喷嚏,吞了许多烟,不过总的来说,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萨夫拉索夫回答说。
斯维林瞥一眼萨夫拉索夫通红的脸庞,亲热地拖长声音说:“上校同志,我们总是伏特加呀、伏特加呀喝个不停。”
五十八
师长向团长别列兹金少校询问“6/1”号楼里的情况:是否把人从那里撤出来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