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全在家里,大家守着火炉,太高兴,好极,好极。”他说着,向炉火伸出手来。
“快擦擦鼻子。”柳德米拉说,“什东西好极,不明白?”
娜佳忍不住噗嗤笑,模仿着母亲语调说:“喂,快擦擦鼻子,不是对你说得清清楚楚吗!”
“娜佳,娜佳!”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以警告语气说,她不许任何人分享她教育丈夫权利。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说:
子过得像猫头鹰。而维克托是个正常人。”
“这全是空话,”柳德米拉皱着眉头说,“等到回莫斯科那天,您和维克托会感到幸福。”
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突然说:
“你知道吧,亲爱,当返回莫斯科日子来临时候,不会同你们起去,要留在这里。在莫斯科,在你家里没有存身之地。你明白吗?要说服叶尼娅搬到这里来住,或者去古比雪夫,到她家里去住。”
这是母女关系中痛苦时刻。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拒绝回莫斯科,表达她心中切痛苦,而集聚在柳德米拉心头种种苦恼也因此变得明朗起来,仿佛她亲口说出般。不过柳德米拉也很委屈,似乎她在母亲面前没有丁点过错。
“是啊,是
望着柳德米拉那副难过样子,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感到自己话说得不对。每天夜里,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想得最多是谢廖扎,她会儿回想他发火和与人争吵样子,会儿想像他穿着军装,也许他眼睛变得更大,他定瘦,面颊下陷。她对谢廖扎怀有种特殊感情,因为他是她不幸儿子留下独苗;她爱自己儿子,她觉得儿子是世界上最不幸人……有时她对柳德米拉说:“你不要为托利亚过分伤心,你要相信,对他挂念并不比你少。”
她这番话含有某些虚假成分,有损于她对女儿钟爱,因为她并不特别挂念托利亚。这时两人都直率到残酷地步,又都为自己直率大为吃惊,于是两人都变得含蓄起来。
“《真理诚可贵,情爱价更高》,奥斯特罗夫斯基新剧作。”娜佳在旁说,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凶狠地、甚至带着几分惧怕地望外孙女眼,这个正在读十年级女孩子,居然能够明白连她自己还没有弄明白问题。
过不大会儿,维克托。帕夫洛维奇回来。他用自己钥匙开门,突然出现在厨房里。
“你突然到来令人高兴,”娜佳说,“们还以为你在索科洛夫家里呆到很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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