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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停顿使得女话务员颇为惊异，她等待着将军那断断续续嘶哑声音，小心翼翼地抬眼望望扎哈罗夫，只见他站在那里，用手帕擦拭着泪水。

这天夜里，有40名司令部指挥人员在坍塌掩蔽部里被大火烧死。

克雷莫夫是在石油库发生火灾后不久来到斯大林格勒。崔可夫在伏尔加河岸坡下面设立新集团军指挥所。这里本来是巴秋克师个步兵团驻地。崔可夫察看团长米哈伊洛夫大尉掩蔽部，

驻扎扎沃尔日耶镇上，从红色花园可以清楚地看见这场大火火光。方面军参谋长扎哈罗夫中将接到有关大火消息，便将此事报告叶廖缅科。司令员要求扎哈罗夫亲自到通信站去趟，同崔可夫通话。扎哈罗夫气喘吁吁地沿着条小路跑去。名副官打着手电筒为他开路，不时地提醒他：“当心点儿，中将同志。”边用手拨开悬在小道上方苹果树枝。远方火光照亮棵棵树干，在地上映下许多玫瑰色斑点。这模模糊糊亮光使人们心头充满不安。四周静悄悄，只有哨兵们低声喊叫偶尔打破这里寂静气氛，这种寂静使那些无声苍白火光产生某种独特令人忧虑力量。

在通信站里，个值班女话务员望着气喘吁吁扎哈罗夫，报告说，同崔可夫通信联络中断，无论是有线电话、电报还是无线电话都联系不通……

“同各师有联系吗？”扎哈罗夫断断续续地问。

“刚刚同巴秋克师取得联系，中将同志。”

“快接通，快点！”

女话务员不敢抬眼打量扎哈罗夫，她深知脾气古怪、易于动怒中将随时可能发火，于是她突然高兴地说：“是，请讲话，中将同志。”她把话筒递给扎哈罗夫。

同扎哈罗夫通话是师参谋长。他同女话务员样，怯生生地听着方面军参谋长粗大喘气声和威严声音。

“你们那里出什事，快报吿下。同崔可夫有联系吗？”

师参谋长报告说，石油库被炸起火，猛烈大火淹没集团军司令部指挥所，师部同集团军司令员失去联系，看来那里人并没有完全牺牲，透过大火和浓烟可以看见些人站在岸边。但是无论是从陆地，还是从伏尔加河上乘小船都无法接近他们，因为伏尔加河上也在着火。巴秋克带领司令部警卫连沿河岸赶到火灾现场去。他试图把流动大火引开，帮助站在岸边人们从大火包围中摆脱出来。

扎哈罗夫听师参谋长报告，说：“请转告崔可夫，如果他还活着，请转告崔可夫……”他说着，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