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妨碍别人,但不会妨碍。是马克思主义者。”莫斯托夫斯科伊答道。
“提这个问题,恰恰是注意到您是个老资格马克思主义者。”英国人说。尽管这句话引起反感使得莫斯托夫斯科伊皱皱眉头,但他有办法对付这个英国人。
他之所以产生痛苦感觉,也不是因为奥西波夫、古济、叶尔绍夫等人有时使他感到不快,尽管他们与他关系密切,情同手足。不幸是,他自己精神上许多东西逐渐使他感到陌生。在和平年代常常有这种情况,有时他高高兴兴地同老朋友会面,佴奋会见结束时他却感觉这位老友有些陌生。
然而,今天他感到陌生东西现在在他心里扎根,成为他自身组成部分,他该怎办呢……他无法同自己断交,无法同自己不再见面。
每次同伊孔尼科夫谈话,他都气乎乎,语气粗鲁,夹带着讥讽,管他叫小老头儿,窝囊废,草包,笨蛋。尽管经常嘲笑他,但有时好久见不到他面,莫斯托夫斯科伊又很想念他。
他年轻时候在监狱里度过岁月与当今时代主要不同就在于此。
在青年时代,朋友们和志同道合者亲密无间,相互理解。敌人任何思想和观点都是格格不人、难以接受。
现在,他突然从敌人思想观点中发现几十年前他感到宝贵东西,而敌人观点有时以种无法理解方式出现在朋友们思想和言论中。
“这大概是因为在世上生活得太久。”莫斯托夫斯科伊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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