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清清喉咙。一块硕大无朋的花色小蛋糕[3]晃晃悠悠地走向了远方。
“欢迎,”那声音说,“登上‘黄金之心’号飞船。”
那声音继续说了下去。
“请不要因为您在周围见到和听到的任何东西而紧张。”那声音说,“二位无疑会在刚开始体验到一些不良反应,因为你们被从必然的死亡中救了起来,这种事情的概率低至一比二的二十七万六千次方——或许还要更低。飞船此刻正在一比二的两万五千次方并还在下降的水平上巡航,等我们能够确定何谓正常后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一比二的七万五千次方,正在下降。”
福特绕着他的池塘蹒跚而行,,bao怒不已。
“喂,你是谁?”他嘎嘎叫道,“你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有办法能停下来吗?”
“请放松,”那个声音欢快地说,活像商业班机上的空中小姐在讲话,只是这架飞机仅剩下了一侧机翼和两个引擎,其中一个引擎还在熊熊燃烧,“您不可能更安全了。”
“可能性啊。你不知道吗?就像是二对一,三对一,四对五。那声音说一比二的十万次方。你要明白,那个可能性相当接近不可能。”
一百万加仑大桶装的奶油冻毫无警示地倾倒在他们头顶上。
“但那是什么意思呢?”亚瑟叫道。
“什么,奶油冻吗?”
“不,刚才在计算的不可能性!”
“但这不是重点!”福特怒喝道,“重点是我变成了一只不可能更安全的企鹅,我身边这位同伴的四肢就快跑干净了!”
“没事,我已经把手脚都装回去了。”亚瑟说。
“一比二的五万次方,正在下降。”那声音说。
“必须得承认,”亚瑟说,“它们比我平常喜欢的要长了些,可是……”
“难道就没有什么,”福特以鸟类的愤怒嘎嘎叫道,“你觉得你应该告诉我们的吗?”
“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我觉得咱们这是在某种形式的飞船上。”
“我只能假设,”亚瑟说,“咱们这不是在头等舱里。”
时空统一体的结构上长出了一个个鼓包。又大又丑陋的鼓包。
“哈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亚瑟说,他感觉到身体正在软化,正在朝不寻常的方向弯折。“绍森德像是正在融化……星星成了漩涡……一场沙尘,bao……我的两条腿在飘走,飘进日落……我的左胳膊也掉下来了。”他忽然有了一个可怖的念头。“该死,”他说,“这下我该怎么操作我的电子表啊?”他拼命把双眼转向福特的方向。
“福特,”他说,“你正在变成一只企鹅。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