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福特说,“我会想出什么办法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可不怎么有希望。
“抵抗是没有用的!”卫兵咆哮道。
“能不能别再说这种话了?”福特结结巴巴地说,“总是说这种话,一个人怎么可能保持积极的精神状态呢?”
“上帝啊,”亚瑟抱怨道,“你居然说什么积极的精神状态,你住的星球又没有在今天刚
“抵抗是没有用的!”沃贡卫兵对他们吼道。这是他加入沃贡卫兵军团后学到的第一句话。
船长带着事不关己的愉快心情望着他们,然后转过身去。
亚瑟疯狂地扫视四周。
“我还不想死!”他喊道,“我的脑袋还在疼!我不想带着头疼上天堂,我会一肚子坏心情,没法享受乐趣的!”
守卫紧紧捏住两人的脖子,对船长的后背谦恭地鞠了个躬,拽着还在抗议的两个人离开了舰桥。一扇钢门砰然关闭,船长重又独自一人。他静静地哼着小曲,陷入了沉思,手指轻盈地翻弄着记录诗歌的笔记簿。
击跃入局内:
“窥入这首诗所描述的情境之中!”他高喊道。他从嘴角悄声说:“干得好,亚瑟,干得非常好。”
沃贡人仔细打量着他们。有几秒钟,他时刻痛苦着的种族主义灵魂也有所触动,但他想道,不行——太少了,太迟了。他的声音犹如猫在抓挠起绒的尼龙织物。
“那么,按照你们说的,我写诗是因为我的外表虽然刻薄、无情、铁石心肠,但在这底下,我只是渴望被爱而已。”他说。他顿了顿,“是这样吗?”
福特发出紧张的笑声。“嗯,我是说,对的,”他说,“我们不都是这样吗?在内心深处,你晓得的……呃……”
“嗯,”他说,“对应上了潜藏于隐喻之下的超现实主义……”他想了一会儿这句话,然后满脸狞笑地合上笔记簿。
“死亡实在便宜他们了。”他说。
漫长的钢衬走廊里,回荡着两个人形生物在沃贡人橡胶般的腋窝下徒然挣扎的响动。
“这太棒了,”亚瑟语无伦次地说,“这实在太了不起了。放开我,你这野蛮人!”
沃贡卫兵拖着他们前进。
沃贡人站了起来。
“不,不对,你们彻底错了,”他说,“我写诗只是想完全袒露我刻薄、无情、铁石心肠的外表而已。总而言之,我要把你们从船上丢出去。卫兵!把囚犯带到三号气闸,丢出飞船!”
“什么?”福特叫道。
一个体型巨大的年轻沃贡卫兵踏上几步,用满是脂肪的巨大臂膀将两人从束缚中扯了出来。
“你不能把我们丢进太空,”福特嘶喊道,“我们正在努力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