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福特说,“小尿碟。就说说熏肉卷很好吃,啤酒又冰又好喝,当地野生动物非常古怪,有已知宇宙内最好酒吧歌手,就这样。不需要说很多,就是核准手续罢。”
他碰碰屏幕上标着“回车”地方,信息传送进亚以太。
“这说,你觉得歌手很不错?”
“是啊,”福特说。酒保拿着张纸回来,纸在他手里不停颤抖。
他手抽搐,把那张纸推给福特,动作紧张而虔敬。
“必须写个点评。”
“写个点评?给这地方?”
“只要提交点评,报销单就能生效。已经设置好,所有过程都是全自动,而且无法追查。这份账单可需要点力气核准呢,”他平静地说,满脸狞笑盯着啤酒。
“两杯啤酒,两份熏肉卷?”
“还有给歌手小费。”
,让亚瑟看屏幕。屏幕上显示条目写着:“地球,基本无害。”
“你是说地球还在!”亚瑟兴奋起来,“地球还在!任意去地球!鸟在雷雨中给她看就是地球!”
福特示意亚瑟别那大声,他还在听。
亚瑟越来越不耐烦。他听过无数酒吧歌手唱《温柔爱》[1]。虽说在这儿听见让他有点惊讶,这儿天晓得是什荒凉地方,肯定不是地球,但他最近遇事越来越难吃惊。就酒吧歌手而言,这位老兄相当不赖,但前提是你喜欢这种东西,而亚瑟正愈来愈不耐烦。
他看看手表,结果只让他想起手表已经不在身边。手表在任意那儿,更精确地说,手表残骸在任意那儿。
“有意思,”酒保说,“系统刚开始拒绝几次,并不惊讶
“什,你给他多少小费?”
福特又说遍数字。
“不知道那是多少,”亚瑟说,“换算成英国货币呢?能买什?”
“能买,差不多……呃……”福特翻个白眼,心算数字,最后说,“瑞士吧。”他拿起《搭车客指南》,开始输入。
亚瑟睿智地点点头。有些时候他真希望自己明白福特到底在说什,有些时候——就像现在——他觉得还是别去琢磨为妙。他从福特肩膀上看过去,说,“要很久吗?”
“不觉得咱们该走吗?”他顽固地说。
“安静!”福特说,“这首歌是花钱买。”他眼中泛起泪光。亚瑟觉得颇为不安,他没见过福特被任何东西撼动,除非常非常烈烈酒。也许还有灰尘。他恼怒地敲着吧台,等待音乐结束。
这首歌结束。歌手继续唱起《心碎旅馆》。
“反正,”福特说,“得给这家餐馆写个点评。”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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