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你真认为这个……人来自外星球?”盖尔问。
“哦,当然。看见太空船。哦,另外,他有两个脑袋。”
“两个?别人没注意到吗?”
“那是个化装酒会。”
“明白……”
然脱口而出,“不知道你是怎查到,但……”
“不是查到,只是从你话里听出来。”
“失去——认为——是整整另种人生。”
“大家都是这样啊。每天每刻,们做每个决定,呼吸每口气,都打开某几扇门,关上另外几扇。绝大多数时候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但有时候们会注意到。比方说你就注意到次。”
“唉,对,注意到,”翠西亚说,“好吧。事情是这样,非常简单。许多年前,在酒会上遇到个男人。他说他来自外星球,问要不要跟他走。说行,好啊。就是那种酒会。说请等下,去拿包,然后会很开心地跟着你去外星球。他说不需要带包。说他那个星球显然特别落后,否则肯定知道女人永远要带着包。他有点不耐烦,但可不会因为他说他来自外星球就随便跟他走。
“再说他用鸟笼罩住另外个头,鸟笼上还盖块布。假装他有只鹦鹉。他敲敲笼子,里面傻乎乎地说什‘小姐真漂亮’,或者呱呱叫什,然后他把盖布掀开半秒钟,哈哈狂笑。笼子里还有个脑袋,跟着他起大笑。告诉你吧,那瞬间让人挺害怕。”
“觉得你似乎做正确决定,不是吗?”盖尔说。
“不,”翠西亚说,“不,没有。而且再也没法干老本行。你要明白,是天体物理学家。要是遇到过把第二个脑袋扮成鹦鹉外星人,就没法好好研究天体物理学。就是做不到。至少做不到。”
“看得出难在哪里,所以你碰到其他人像是在胡言乱语,才会那严厉。”
“对,”翠西亚说,“看来你说得对。很抱歉。”
“上楼去,花些时间找包,又花些时间上洗手间。等下楼,他已经走。”
翠西亚停下来。
“然后……?”盖尔说。
“花园门开着,走出去。天上有光,有什东西闪闪发光。只来得及看见那东西升上天空,悄无声息地穿过云层消失。就这样。句号。种人生结束,另种人生开始。但过着这种人生,几乎每秒钟都在想另个。另个没有回去拿包。猜她在外面逍遥快活,而走在她影子里。”
名饭店工作人员绕着吧台问有没有位米勒先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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