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觉吧,总要回家吧,觉醒来打开门就能看见。现在她真坐在这里。
个多小时以后,他回来,在漆黑楼梯上经过她身边。他知道她在,但是什也没说,开门走进房间。她又坐会儿,站起身,也走上去,发现他没有把门关上。
那天晚上她还是躺在他身旁,但是她知道,有些东西就要结束。以前,她从没有想过真和他分手,即使他提出来,只要她拒绝得斩钉截铁,她想,总是不会单方面发生。她这个人,其实直害怕改变,即使改变以后随之而来也会有好事,但是在改变那个瞬间,她总想等等,再挽回点什。她就是在这个时候想起去云南爬山,遇到鬼打墙那件事。和今天样,越是继续她就越清晰地感应到有些东西倾斜,要往下翻,像山体崩塌或洪水,bao发前感觉,靠她个人意志是制止不,加上他也制止不,甚至没有人可以阻挡。身处之中,她像只不自知动物,朝四面乱跑,隐隐约约预感到命运走向,那种必然颓势。
睡熟,他开始打呼。月光照在他脸上。她侧身看他,觉得这个人非常陌生。又看周围,衣柜,书桌,沙发。她想,再过十年再来这里,应该还是这个样子不会变吧。他把全部生活掌握在手里,也许不是他这个人坏,而是这份成不变生活里容不下她。硬挤进去,只会是场灾难。
他到十点多才醒来。她坐在沙发上,看本以前翻过俄国诗人诗集。上次把这本书从他书架上抽出来,是她第次来他家,还不知道他是用什材料做成。她在他身上,期待和其他人样感情,觉得亲吻远远比读书重要。她看他坐着,给自己倒茶,喝完又翻下页,不来看她,就走到阳台上去。阳台很宽,有层几乎可以躺下来窗台。她跳上去,背靠窗外坐好,遥遥地看着他。他仍然没有抬头。她握着诗集,无心地翻很久,肚子里有团火在燃烧。她觉得自己就要变成只鸟,白色羽毛,从窗台直直飞进房间,飞到他头顶。他专注地把目光落在书上,她用尖嘴巴啄他,下下,直到他抬起头,把她抱在怀里。
他从卧室出来,跟她说,走,吃饭去。
他们并排往小区外面走。路两边堆积着隔夜垃圾。她知道自己实际上不能适应这样生活,如果他真接纳她,也许真正恐怖才降临。经过书报亭时候,他买份报纸。去他常去那家小店,点炒蔬菜和清蒸鱼。服务员拿着菜单进厨房,他翻开报纸,用种非常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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