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又给她带两盒费列罗,盒蓝罐曲奇,几大包亲戚送牛肉干。新衣服满得装不下,她就坐到箱子上,砰声把它压下去。
临睡前又和男朋友吵架,为第二天来不来机场接她。他不喜欢事先约定,说到时候没事就来。但她受不不安稳感觉,除此以外,也许还因为他总是把她排在其他事情后面。赌气她就说,早知道就不买这早机票,还能在家多待半天。妈最近身体不好,干吗急着回来,你又不想见。他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那就请假再待几天。她不耐烦,打断他话说,你比妈重要。几乎脱口而出,把他和自己都吓跳。她感觉到他停顿下,然后说不是谁比谁重要问题。就是谁比谁重要,她用更重语气又补句。
说完之后就开始流泪,有股酸涩从心最深处流出来,止也止不住。最后他说,你把航班号发给吧,也许能抽空出来。她仍然无声地哭,用嘴呼吸,不让自己声音通过话筒传过去。他等阵没人说话,就烦躁地说,不想每次打电话都像对着空气。她哭得不行,不知道后来那种平静声音是从身体哪个部分发出来,那个声音说:不要。
挂电话,她躺在浑黑夜色里,用被子蒙住眼睛。心脏很疼。她曾经用这种姿势为不同男人流过很多次眼泪,但没有次是为妈妈。而在这个世界上,最爱她人,唯个没有任何前提,任何条件,把全部爱都给她,无论发生什都不会抛弃她人,只有妈妈。但她直在做,是次次把心交付给别人,那些秒钟就能决定离开她男人。她想过即使不结婚,她也愿意陪着他直到老,但是没有想过,上海和北京离得这远,要是妈妈老病,要怎照顾她?
她给他发短信:觉得应该向老天爷忏悔,说出刚刚话要遭天打雷劈。
没有短信回执,也就是说,他关机。
回北京飞机上,她平生第次晕机,取出椅背上呕吐袋吐几口。到机场冷得要命,推着行李浑身发抖。她又发短信,虽然做好准备他不会有任何回音。没想到电话立刻响起来,他说现在有空,二十分钟后在门口等她。听口气像什都没有发生过样。她觉得困惑,路上微闭着眼睛望向窗外。在车子拐向四环时候,妈妈打来电话,说发生件好笑事情。夏天还没有到,爸爸却已经等不及,自说自话穿上新买短袖。她到店里,就看见他敞着衣襟和顾客说话,拉过来看,原来衬衫里面露出只若隐若现骷髅印花,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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