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休息,似有似无雨水打在脸上,反而觉得非常舒服。人群忽然让开条路,原来是个和尚来。也许是和尚,也许是修行者,眉目非常清秀,剃着光头,几乎看不清是男是女。背着非常少行囊,像书上看到那样路磕长头。这样景象也许在西藏、云南,或者宗教气息更盛地方会多些,在这里也是不常见。大家都屏住呼吸,看异类样看他,但眼睛里都有种崇敬。他伏下,磕头,又起来,非常工整而认真地完成那套动作,慢慢往前走,终于到拱门那儿。地上浅浅水渍湿他前衫,他去小卖部水龙头前洗手,又兜起捧水把脸洗。大家都让开点距离,有人在拍照,他却是若无其事。洗完之后歇片刻,继续往庙里去。她看得说不出什话,只觉得神清气爽。
小童这时候也好点,拨手机和家里打电话。昨天晚上睡觉前就打过个,家里说外婆还在医院,情况没什变化。这时接电话可能是她妈妈,小童用上海话说半天到这里情况,说给外婆许愿,还让菩萨保佑全家健康。那边又絮絮叨叨说通,小童隔着电话听着,不住点头说知道,又让静山听。静山也说几句,才把电话挂。小童转过来跟她说外婆情况不坏,医生说下个星期可以出院,但是年龄大,也不能保证以后是好是坏。她记得小童外婆,以前去小童家做功课,她外婆总是会拿把蒲扇坐在院子里,冬天就在膝盖上盖条毯子,毯子里捂只暖壶,但是还是要坐在院子里,因为院子里有阳光。她们功课做得差不多,外婆就从荷包里拿两块钱,让她们去弄堂口人买两只油墩子吃。
拜完最后座庙,她坐在接近出口棵大树底下等他们。虽然是各自拜各自,但四个人好像总是有默契,不用打电话也不用找来找去,总可以在某个地方会合。东东先来,站在旁边递给她瓶水,她拧开盖子喝着。东东说,看那里,有松鼠。她转身看,游客都惊乍地指着,说有两只小松鼠窜来窜去。因为以前养过松鼠,知道这小东西非常臭,在装着转轮笼子里跑来跑去让人不得安宁,最后几乎不知道该怎处理才好,所以她对松鼠没什感觉,十分平静地看着。东东倒好像很感兴趣,掏出相机拍,还跟着走到树另面找个更好角度。树干很粗,遮住他身子。
普陀之行快结束。他们回到前天下船地方,买快轮票原路回去。在路上看到许多人都抱着纸包吧唧吧唧地吃着什,他们好奇,发现售票处旁边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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