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刻似乎永无止境,现观看竟成为种记忆。这时,想起以前接连好几个小时凝视幅美丽图画时内心想法:如果凝视得够久,你心灵会融入画中时间。
所有岁月全都凝结在当下这刻。
仿佛将不会有人来打扰,等思想褪去之后,污泥当中头颅将继续凝视这片引人愁思斜坡、石墙、咫尺天桑树与栗树,日复日,年复年。
这永无止境等待突然间不再令人向往,反而变得极端痛苦而冗长,只渴望能够离开这时刻。
说:“求求你,住手。”
可是他已经出手。千只鹤
甚至还来不及举起匕首,只来得及抬高拿着布包那只手。
布包飞出去。气呵成,动作流畅而毫无窒碍。长剑首先砍断手,接贯穿脖子,切下脑袋。
可怜身体往前踉跄两步,留下身后茫然困惑;手笨拙地挥舞着匕首;孤零身体往旁歪,瘫倒在地;鲜血从脖子喷溅而出。可怜脚,浑然不觉有异,仍继续走动,像垂死马匹腿无助地挣扎着。
脑袋跌落在泥泞地上,从这里,看不到凶手,也看不到图画和塞满金箔布包,心思仍紧抓住它们不放。它们都在身后,朝向下坡方向,在通往永远抵达不海洋与帆船码头那边。头再也无法转过去看它们眼,再也无法看眼这个世界。抛开它们,任凭思绪带离开。
被砍头前瞬间,脑海中闪过是:船即将驶离港口。个催促快走命令窜入心里,就好像小时候母亲催“快点”样。妈妈,脖子好痛,全都动弹不得。
也就是说,人们所谓死亡就是这样啊!
不过知道还没死。穿孔瞳孔僵止不动,但透过张开眼睛,依旧可以看得很清楚。
从地面高度望出去景象,令着迷:马路微微往上倾斜延伸,画坊墙壁、拱廊、屋顶、天空……切就这样排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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