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看机械装置虽说确实很小,但着实不同凡响,是富家子弟玩具。单用眼睛看很难知道它妙处。这东西由薄而坚实金属箔制成,外形与二十英尺长纸飞机不无相似之处,后端是水平安装小驾驶舱,能容纳两名乘客,只有架极小粲夸克引擎,无法驱动它高速飞行——它真正出众地方乃是那具蓄热池。
蓄热池重约两万亿吨,保存在个黑洞里,而黑洞则安装在飞船中部电磁场内;蓄热池能让这东西飞到距离黄色恒星仅仅几英里地方,捕捉和驾驭恒星表面爆发出太阳耀斑。
骑耀斑是有史以来最非比寻常、最振奋精神运动项目,敢玩又玩得起那些人都是银河系最受人崇拜角色。当然,这种运动也危险得让人头皮发麻——你即便没死在骑耀斑过程中,也会事后在代达罗斯俱乐部派对上耗尽精血而亡。
福特和赞法德边观赏飞船,边继续前进。
“好宝贝儿,”福特说,“看那艘橘红色星际甲壳虫,装黑色恒星爆燃引擎……”
又是阵停顿。
“噢,你……”
“对方是台咖啡机。”
他等待着。
“那可……”
翠莉安和亚瑟真走到马文面前。
“不对,们真很高兴,”翠莉安说着拍拍马文,但马文最最厌恶就是这被人拍来拍去,“这多年,你直留在这里等们。”
“五千七百六十亿零三千五百七十九年,”马文说,“数得很清楚。”
“好,们来,”翠莉安觉得——在马文看来更是再正确不过——这说有点儿傻乎乎。
“刚开始千万年最难熬,”马文说,“第二个千万年也同样可怕。第三个千万年还是彻底不喜欢。接下来更是每况愈下。”
再解释下,星际甲壳虫是种小型飞船——其实完全起错名字,因为
“你们根本不喜欢跟说话,对不对?”马文绝望地低声说。
翠莉安不再搭理他,而是扭头跟亚瑟说话。
停车场深处,福特·大老爷发现某件外观很让他喜欢东西——更确切地说,是好几件类似东西。
“赞法德,”他静静地说,“看看啊,这些星际小推车……”
赞法德看看,也很喜欢。
他停下来,时间长得足够让翠莉安和亚瑟觉得该说点儿什,等他们刚要开口,他又立刻打断。
“但让你心情真正低落是做这份工作时遇见那些人,”他说,然后又停下来。
翠莉安清清喉咙。
“那是……”
“最愉快谈话还是在四千多万年前,”马文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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