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迅速衰老——契约期限已然临近,而他也在个半世纪游荡之后回归祖宅等待命运审判。他警告所有人务必速速回避,夜里无论听见任何声音也不可出屋,自己必须独自面对生命终结。恐怖嚎叫整夜回荡在大宅之内,而约翰和德蒙卡达听闻着这切,直到天明周遭安静之后方才走出房门。梅尔摩斯所处房间内空无人,地上有串通向后门泥泞脚印,引至屋后海边悬崖,旁则是道凌乱痕迹,好似沉重躯体被挣扎着拖行至悬崖边缘。游荡者围巾在悬崖下岩石上被发现,但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迹象证明梅尔摩斯存在。
这便是整篇故事梗概。毋庸置疑,这部节奏适当、充满暗示、以艺术性手笔刻画恐怖作品,与——引述乔治·圣慈贝利教授之言——“拉德克利夫女士那具有艺术性但仍略显浅薄理性主义,和品味差、有时匆忙草率、通常过分幼稚刘易斯”作品之间区别显而易见。特别是马图林文风尤其值得称赞。相比其前人作品中多见浮华与造作,其直白有力、生动鲜活描写使这部作品着实高明许多。艾迪斯·伯克黑德教授在她哥特文学史研究中恰到其处地指出,虽然马图林缺点不可忽视,他仍是最后位,同时也是最为杰出哥特文学作家。这部作品出现于哥特文学晚期,因此《游荡者梅尔摩斯》未能掀起如《乌朵菲奥》或《僧侣》般狂热,但它依然深受读者欢迎。如同之前哥特作品般,这部作品也被改编为戏剧,搬上舞台。
V哥特文学余波
此时,其他作家也并未怠慢。于是,纵使当时英国与德国流行文学好似堆积如山垃圾,许多令人印象深刻怪奇作品依然从中脱颖而出——如马奎斯·冯·格罗斯《神秘怪谈》(HorridMysteries,1796),罗切夫人《修道院子民》(ChildrenoftheAbbey,1796),达克尔女士《佐夫洛亚或荒原》(Zofloya;or,TheMoor,1806),与诗人雪莱幼稚之情横溢《扎斯特罗齐》(Zastrozzi,1810)与《圣埃尔文》(St.Irvyne,1811)(两者皆为对《佐夫洛亚》仿写)。18世纪初,瑰丽无比《千零夜》经加兰德之手译为法语引进欧洲,其中东方故事很快便成为引领主流文坛时尚。其中元素被严肃地用于寓言之中,也常常以消遣为由被谐谑文所用——它固有怪奇,加之那些只有东方人方可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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