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似乎减弱些,但被另种更加难以解释感觉取代。那是种隐隐约约但持续不断想飞离目前局面冲动,可他对自己希望飞向何方无所知。当他从桌上拿起那个奇异尖细雕像时,仿佛感到来自北方牵引力略微变强些,尽管如此,可那完全比不上他新产生这股更加令人疑惑冲动。
他拿着尖细雕像来到楼下埃尔伍德房间,打起精神抵御着从底楼飘上来织机修理工哼哼唧唧祷告声。谢天谢地,埃尔伍德在家,正不安地来回走动着。在出门吃早餐、去大学上课之前,他们还有时间简短地谈谈,于是吉尔曼迅速把自己最近梦境与恐惧向他和盘托出。埃尔伍德表示非常同情,也赞同他必须拿出对策。吉尔曼枯槁憔悴容颜让他震惊,他还注意到吉尔曼那颇显反常古怪晒伤,这周也有其他人指出过这点。不过,他也给不出什意见。他从未见过吉尔曼梦游样子,也不知道这尊怪诞雕像是何物。但是天晚上,他曾经听见住在吉尔曼楼下法裔加拿大人在跟马苏勒维齐说话。他们告诉彼此,自己有多害怕仅有几天之遥魔女之夜到来,还说些同情那名可怜、注定要完蛋年轻绅士话。住在吉尔曼楼下德斯罗彻斯提到,他曾在夜里听见脚步声,有有蹄,有没有蹄;还说天晚上他曾在恐惧中悄悄爬上楼,透过钥匙孔窥进吉尔曼房间,只见里面闪耀着紫光。他告诉马苏勒维齐,当他看见那道紫光透过门缝渗出来后,就不敢继续看下去。他还听见有人在低语——当他开始描述听见内容时,便压低嗓门,叫人听不见。
埃尔伍德想象不出这些迷信家伙何以说出这样闲话,只是猜测,来是因为吉尔曼在深夜里梦游以及说梦话事情刺激他们想象,二来是因为当地人向来畏惧五朔节快要到。吉尔曼显然确实有说梦话行为,而关于那道梦中紫光疯狂说法,明显是德斯罗彻斯透过钥匙孔偷听到他梦话之后传出去。这些头脑简单人对于任何怪异之谈,很容易听风就是雨。而说到对策,吉尔曼最好搬下楼,到埃尔伍德房间来住,避免独自睡觉。如果他开始说话或起身,只要埃尔伍德醒着,就可以唤醒他。此外,他必须尽快去看专门医生。同时,他们要把那尊古怪雕像送去各处博物馆和些教授跟前,就说是从公共垃圾桶里捡来,看能否有人认出它来。另外,东布罗夫斯基必须着手毒杀墙里老鼠。
埃尔伍德情谊给吉尔曼力量,那天他去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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