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威治恐怖事件（6 / 37）

坡上吃草，看起来挺危险——结果却发现，无论他们怎数，那些牛也不超过十或十二只，且每只苍白虚弱、仿佛患贫血般。他家牛群当中显然蔓延着某种瘟疫。也许是因为放牧地草不干净，也许是它们吃那间肮脏谷仓里某些致病菌类和草料，结果就是维特利家牲畜死亡率格外高。人们发现那些牛身上似乎有些奇怪伤口或溃疡，乍看有些像切口；而在最初几个月里，有那两次，个别访客觉得在头发花白、没剃胡子老维特利，还有他那邋邋遢遢、头卷发白化病女儿脖子附近，他们疑似看见相同疮痕。

威尔伯出世后那个春天，拉维尼娅又继续像往常那样在山间游荡，而且总是用不成比例畸形胳膊抱着她那肤色黝黑孩子。自从村里大多数人都见过那孩子之后，他们对老维特利家子兴趣也就渐渐淡。尽管那孩子似乎每天都以肉眼可见飞快速度成长着，人们也懒得多嘴说些什。威尔伯生长势头确实惊人，不到三个月，他体形和肌肉力量达到普通岁小孩很少达到水平。他动作和声音里，也透露着股普通婴儿身上极其罕见克制与审慎，所以当他七个月大，开始能够在无人搀扶情况下迈步行走时候，没人真感到意外；这时他步伐还有些蹒跚，但个月后就变得稳健。

在那之后不久——万圣节那天——午夜时分，哨兵岭峰顶腾起团巨大火焰，那地方正是古代坟场中央那块像桌台样古老岩石所在之处。塞拉斯·毕晓普——他是尚未堕落毕晓普家族员——提到，在火光出现个钟头前，自己曾看见威尔伯步伐坚定地登上那座山，后面跟着他母亲。他话激起纷纷议论。当时，塞拉斯正在把只走散小母牛赶回牛群，却在昏暗灯笼照耀下瞥见那两个人影闪而过，令他时间忘手上活计。他们几乎悄无声息地匆匆穿过矮树丛，塞拉斯看得瞠目结舌，因为他觉得他俩似乎是丝不挂。但后来他又不确定那男孩是否裸着身子，因为他可能围条流苏带子，还穿条短裤或长裤。后来日子里，只要威尔伯是活着出现在人们视线中，他总是穿戴整齐、扣子扣得严严实实，但凡别人导致他衣衫不整或者险些衣衫不整，似乎都能让他大为光火、如临大敌。在这点上，他与他那邋遢母亲与祖父大相径庭，实在令人印象深刻——直到1928年恐怖事件发生后，人们才猜到最合理原因。

第二年月，村民又对他们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