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三人显然打算登上处比山顶略低高峰,而灌木丛上碾痕还要经过相当距离才能抵达那里,届时他们就可以俯瞰它。结果证明,他说得对。三人爬到稍高地方后,没过多久,那隐形怪物就从底下经过。
望远镜传到韦斯利·科里手中时,他大叫出声,说赖斯正端着那瓶喷雾器,而阿米蒂奇在调节它,接下来定有事要发生。人群不安地骚动起来,因为他们想起那瓶喷雾器作用,是让那可怕隐形怪物极为短暂地显形。有两三人闭上眼睛,但柯蒂斯·维特利把抢回望远镜,把倍数调到最大。他看见赖斯站在制高点之上、碾痕后方,有很可观机会洒下那功效强大粉末,达到极好效果。
在没有望远镜人看来,山顶只是瞬间乍现团灰云而已,体积与栋普通大宅相当。柯蒂斯则发出声刺耳尖叫,扔掉手中望远镜,让它落进路上深及脚踝烂泥里。他踉跄着要倒下,若不是旁边两三个人及时抓住他扶稳,他已经跌到地上去。他此刻唯能做,就是声细如蚊地呻吟道:“噢,噢,伟大上帝啊……那个……那个……”
人们嘈嘈切切、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只有亨利·惠勒想到把望远镜抢救起来,将上面污泥擦干净。柯蒂斯已经无法用连贯语句讲话,就连点点地回复都困难。
“比谷仓还大……全身都是蠕动带子……可怕家伙,形状有点像鸡蛋,但大得吓人,长着几十条桶般粗腿,走动时候有半都不用迈步……那东西形状不是固定,跟肉冻样,就是团紧紧缠在起蠕动带子……身上到处都是凸出眼睛……长着十几二十只说不清是嘴还是鼻子东西,从四面八方伸出来,就跟火炉管样粗,全都摇来摆去,会儿张开会儿闭上……全身都是灰色,还长着蓝色或者紫色环形纹路……老天在上啊,最上头还有半张脸!”
回想起刚才画面无疑给柯蒂斯造成严重伤害,他来不及再说什,就彻底地昏过去。弗雷德·法尔和威尔·哈钦斯将他抬到路边,放在湿漉漉草地上。亨利·维特利面发抖,面将捡起来望远镜对准山头,想看清上面东西。透过镜头,他能辨认出三个小小人影正在陡峭山坡上拼命朝山顶跑去。只有这些,再没别。接下来,每个人都听见后方幽深山谷中,甚至从哨兵岭灌木丛中,腾起阵古怪而不合时宜声响。那是数不清夜鹰在尖叫,它们刺耳齐鸣中似乎潜藏着丝紧张,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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