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Descendant
这是篇未完成作品,可能作于1927年春,因为洛夫克拉夫特在那时声称要“对伦敦进行详尽研究”。这篇文章当时仅被收录于《死灵之书》中,后于1938年首次由R.H.巴洛在《草叶》(Leaves)杂志上出版。
每当伦敦教堂钟声响起时,个男人就会歇斯底里地尖叫。他独居在格雷客栈,伴他左右仅有只条纹猫,人们都说他是个“无害疯子”。他房间里装满最单调乏味、最为幼稚书籍,但他会长时间地沉浸在那些脆弱纸张中;而他从生活中所寻找到全部经验就是不要思考。出于某种原因,思考对他来说是件极恐怖事情,而且遇到任何能够刺激他想象东西就好像是瘟疫来临,他都会刻不容缓地逃离消失。他身材瘦弱、头发灰白、满脸皱纹,但有些人说他实际上并没有看起来那老。恐惧将狰狞爪子搭在他身上,种声音就会令他吓得突然跳起、目光呆滞、额头布满汗珠。他不想回答任何关于此事问题,因而避开自己朋友和同伴。以往认识他人都说他曾是个学者和唯美主义者,而如今成这个样子,他们深感惋惜。多年前,他就与这些昔日友人断绝来往,也就没人确定他是否离开这个国家,还是只躲起来潜心研究着某个冷僻领域。迄今为止,他已经在格雷客栈住十年之久,只字不提自己曾经去过何处,直到那晚,年轻威廉姆斯带来《死灵之书》。
威廉姆斯年仅二十三岁,是个幻想家;而他搬进这所古老房子,就察觉到隔壁房间那个皓首苍颜人有种奇异感和宇宙气息。威廉姆斯强迫自己和他交朋友,就连他那些老朋友都不敢如此;而且对于压制着这个枯瘦、憔悴观察者和聆听者恐惧深感惊叹。他直都在观察、倾听,这点毋庸置疑;但他不只是用耳、眼来观看及聆听,而是用思维,他几乎直都在无休止地阅读钻研那些欢快、无趣小说,想以此克制心中某些东西。但只要教堂钟声响起,他就会堵住耳朵,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而陪伴他那只灰猫也会同时哀号,直到最后钟声回荡着、逐渐消失殆尽。
尽管威廉姆斯努力地想让其邻屋说出些有深刻意义或是隐秘事情,他都缄口不言。老人做不到像他那样仪貌,但也会挤出笑脸、轻声说话,也会兴奋狂热地闲聊些琐事;他声音时时刻刻都会增大、变得低沉,直到最后变成种尖锐、不连贯假声。他研习深刻且全面,就连最琐碎摘要附注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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