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避之屋（26 / 26）

民直在谈论那天黄雾，他们说那是工厂垃圾倒进普罗维登斯河后，腾起可怕刺鼻气味，但知道他们弄错黄雾源头。他们还谈论说同时间从地下水管或气体管道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咆哮，但他们又弄错，可以纠正他们，只要敢将那些事情说出来。那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惊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来。在倒空第四罐硫酸后，确昏过去，因为在那之前刺鼻气味已逐渐突破防毒面具保护；但当再度苏醒过来时，发现深坑里已经不再散发新蒸气。

随后，将剩下两罐硫酸也倒进坑里，但却没有产生什变化。过会儿，觉得已经能安全地将土填回坑里。黄昏降临时，还没做完手里工作，但恐惧已经离开这屋子。湿气中恶臭已渐渐消散，所有奇怪蕈菌全都枯萎，变成某种无害灰白色粉末，被风吹散在地面上。大地深处某个恐怖怪物已经被永远地消灭；如果这世上有地狱，那它终于收获个不洁怪物可憎灵魂。轻轻地拍实最后锹泥土，第次痛哭起来，希望借此真诚地悼念敬爱叔叔。

到第二年春天，苍白草地与古怪野草已经从这梯台花园里消失。不久之后，卡林顿·哈里斯将它租出去。它依旧有些阴森，但它带来奇妙感觉依旧让着迷。后来，为给家俗丽商店或是栋低档公寓大楼腾出地方，它最终还是被拆除。知道这个消息时，感到颇为宽慰，同时又古怪地觉得有些遗憾。庭院里那些原本不结果实老树渐渐结出甘甜小苹果。去年，鸟儿已经开始在满是瘤节树枝上做窝。

（竹子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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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水晶兰在北美地区别称。水晶兰是种白色或粉色植物，开花时类似真菌。

(2)胡格诺派，法国基督教新教教派。

(3)法国国王亨利四世曾在1598年签署颁布条敕令。这条敕令承认法国国内胡格诺教徒信仰自由，并在法律上享有和公民同等权利，后来被称为南特敕令。后来路易十四世认为，要获得无上权力，就必须统法国人宗教信仰，因此他在1685年废止南特敕令，迫使大量胡格诺教徒移民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