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12 / 12）

任何东西。接下来所目睹事物，点也不夸张、点也不怪诞、点也不恐怖，因为看到它之后，就再也不相信知觉。在那座岩石山上雕琢而出海底门窗里，生动地闪烁着红色光芒，仿佛有火焰在深处祭坛上猛烈燃烧。

后面发生事情就完全混乱。当凝视那发出神秘光辉门窗时，仿佛看到世间最为异常东西——那些东西实在是太异常，甚至无法用言语去形容。觉得看见里些东西，它们有些静止不动，有些正在移动。这时，又开始听到那种不真实圣歌，跟第次在黑暗中醒来时所听到模样。于是所有思绪和恐惧都集中到那个海中年轻人以及与面前里柱子上雕刻模样象牙雕像之上。想起可怜克伦策上尉。他尸体会跟那个他带进海里象牙雕像葬在什地方呢？他肯定警告什事情，但并没有在意。但不管怎说，他都只是个愚笨莱茵兰人，那些让他痛苦到疯掉烦恼，对这样普鲁士人来说却能轻易承受。

剩下事情已经非常简单明。那想要进入探访冲动已经变成种难以解释、压倒性命令，最终还是没能抗拒。这日耳曼人意志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行动，自此之后，意志本身大概也会变成无所谓东西吧。将像疯狂克伦策那样死去，但不会像他那样不戴任何防护和保护用具便投入海中。因为是个普鲁士人，个有理智人，将在最后刻都将自己所拥有物尽其用。于是当明白自己必须要到那里去之后，就立即穿上潜水服、头盔和空气再生装置，然后马上开始记录下这段历史，希望有朝日它能为世人所知。会将这份手稿封装进个瓶子里，在永远离开“U-29”时候，将它托付于大海之中。

面对死亡，点都不感到恐惧，即使疯子克伦策预言直萦绕在耳边。知道看见东西不可能是真实，也知道疯狂最终将会让在空气耗尽之后窒息而死。也知道从里发出光辉只是纯粹幻觉。将平静地死去，像个堂堂正正德意志帝国军人那样，永久地长眠于这黑暗、被人遗忘海底。就在写下这些文字时听到恶魔般笑声，想也只是这疲惫不堪大脑产生幻听罢。就这样，将小心翼翼地穿上潜水服，勇敢地走上那些台阶，走向那座古老，最终消失于沉默又神秘海洋和无尽时间之中。

（战樱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