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秘书?”理查德问。
“前秘书,希望保持这个状态,”她说,凶巴巴地合上拎包,“他想把钞票花在愚蠢又昂贵铜牌上,而不是付工资,那是他事情。但不会坐在这儿默默忍受,非常感谢。挂个铜牌对生意有好处,算吧。好好接电话才对生意有好处,倒想看看他漂亮铜牌怎接电话。不好意思,请让让,要冲出去。”
理查德让到旁,她跺着脚冲出去。
“总算清静!”里屋有个声音喊道。电话响,立刻有人拿起电话。
“你好?”里屋声音不耐烦地答道。那姑娘溜回来拿围巾,但为不被前老板听见,没有发出任
出霉味走廊,没多少东西,有条楼梯通往楼上。走廊尽头有扇门,这扇门似乎近几年都没打开过,成摞旧金属储物架、个鱼缸和辆自行车残体靠在门上。除此之外,墙壁、地面、楼梯本身和后门能摸到地方全被漆成灰色,有人企图用廉价手段让这儿看起来时髦些,不过现在灰色墙面已经严重剥落,靠近天花板块湿斑上,几小团真菌在伸头探脑。
愤怒交谈声传进耳中,他爬上楼梯,逐渐分辨出那是两场互不相同但同样热烈争吵,来自上面某个地方。
两场争吵之忽然停下——更确切地说,争吵中方放弃——个超重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下楼梯,边走边拉起雨衣领子。另方在上面愤愤不平地继续像雨点似迸发法语。胖男人挤过理查德,说:“省省你钱吧,朋友,别在这打水漂。”然后消失在外面凉飕飕晨风中。
另场争吵声音比较小。理查德来到二楼走廊口,扇门在某处狠狠摔上,给这场争吵也画上句号。离他最近扇门敞开着,他向内望去。
里面是间小小接待室,接待室与里屋之间门紧闭着。个穿廉价蓝外套圆脸姑娘气冲冲地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瓶瓶化妆品和盒盒纸巾,塞进包里。
“这里是侦探事务所吗?”理查德试探着问她。
姑娘点点头,咬着嘴唇,不肯抬头。
“简特利先生在吗?”
“可能在,”她说,撩起头发向后甩,她头发卷得太厉害,所以甩不起来,“但也可能不在。没资格告诉你。而且他在哪儿也和没关系。现在,他在哪儿完全是他自己事。”
她拿出最后瓶指甲油,企图摔上抽屉。抽屉里有本厚书立着,所以抽屉没能关上。她再次尝试,依然失败。她取出那本书,撕掉沓纸,又把书放回去。这次轻而易举地摔上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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