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咯咯笑得比刚才更自在，对教授绽放笑容。沃特金尽量心平气和地看待这
切，但从眼珠游向雷格
样子看得出，他更习惯于捉弄别人，而不是被人捉弄。
“求你
，爹地，现在可以吗？”女孩有信心，尽管只是丁点，同时也有说话勇气。
“晚些时候。”她父亲依然这
说。
“现在已经是晚些时候。
直在算时间。”
“呃……”他犹豫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以把数字变成——举例来说——群海鸥，它们飞进屏幕队形和每只海鸥拍打翅膀方式由公司各分部绩效来决定。非常适合生成确实有某些含义企业徽标动画。
“但最白痴个功能莫过于，假如你想用部音乐作品来描绘公司账本，它同样能做到。好吧，觉得这个功能很白痴。企业界却为之疯狂。”
雷格小心翼翼地叉起块胡萝卜，举在眼前。他隔着胡萝卜严肃地打量理查德，但没有打断他话。
“你要明白，部音乐作品任何个段落都可以表达为数字序列或模型，”理查德热切地说，“数字能够表达音高和音长，以及音高和音长排列……”
“你指是曲调。”雷格说。胡萝卜没动过地方。
“们去希腊。”女孩用充满敬畏微弱声音说。
“啊哈，原来如此，”沃特金轻轻颔首，“好，好。去什具体地方吗，还是走马观花地逛整个希腊？”
“帕特莫斯，”她
理查德笑笑。“曲调这个词用在这儿正合适。会记住。”
“能让你说得更加流畅。”雷格把胡萝卜放回盘子里，连尝都没有尝。“那，这个软件卖得很好？”他问。
“在这儿不太行。大多数英国公司年度结算报表转换后怎听都像《扫罗》里《死亡进行曲》，但在日本，各家公司像鼠群似扑上去。它生成许多欢快公司颂歌，开头往往很动听，但非要鸡蛋里挑骨头话，你大概会说结尾时总是有点嘈杂。在美国简直是个商业奇迹，从生意角度说，那里是最大市场。不过现在让最感兴趣是去掉会计数据后软件表现。把代表燕子振翅方式数字直接转换成音乐。你会听见什？按照戈登说法，反正不是收银机声音。”
“有意思，”雷格说，“非常有意思。”然后终于把胡萝卜塞进嘴里。他转过去，探出身子，对新认识小女孩说话。
“沃特金输，”他正色道，“胡萝卜达到前所未有低度。对不起，沃特金，但非常抱歉，正如你糟糕人品，胡萝卜差劲得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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