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克雷莫夫。”侦讯员说着,又在桌旁坐下来。他问克雷莫夫,是否明白,为什从来没有提升过他军衔。他听到是不太明确回答。
“所以嘛,克雷莫夫,您在前方直是名营级政委,可是您应该是位集团军甚至方面军军委委员呀。”
他盯着克雷莫夫,沉默会儿,也许,第次用个侦讯员目光看看,得意地说:
“托洛茨基亲口说过您文章‘十分精彩’。如果这个坏蛋夺取政权,您会升上很高位子,‘十分精彩’—是开玩笑吗!”
“这就是王牌,”克雷莫夫心想,“他把王牌打出来。”
行。”
于是他们又进行下去。
侦讯员今天问是战争。他在这方面也知道很多很多:他知道克雷莫夫担负任务,知道些团和集团军番号,能说出和克雷莫夫起作战些人名字,知道克雷莫夫在政治部说过些话,知道他对将军写文理不通便条所提意见。
克雷莫夫在前方所做工作、在德军炮火下做些报告、在撤退和艰难困苦日子里对士兵们鼓舞—所有这切下子全不存在。
他成胡说八道可怜虫,成两面派,瓦解同志们斗志,把不信任和失望情绪传染给他们。是德国侦察队帮他越过前线以便继续进行间谍和破坏活动,还有什可怀疑吗?
他以为,克雷莫夫会把切都说出来,什时候,在什地方,不过,这样问题也可以拿来问问斯大林同志。克雷莫夫同志和托洛茨基主义没有任何关系,他直反对托洛茨基意见,次也没有赞成过。
最要紧是脱脱靴子,躺下去,跷跷肿胀腿,睡会儿,同时在睡梦中挠挠痒。可是侦讯员很亲切地小声说起来:
“为什您不愿意帮们忙呀?难道问题在于,您在战前没有什罪行,在被包围时没有恢复关系,没有秘密进行联系?……问题要严重得多,深刻得多。问题在于党新方针。您要在新斗争阶段帮助党。为此必须抛弃过去些见解。这样任务只有布尔什维克能够担当。所以要和您谈谈。”
“那就好吧,好吧,”克雷莫夫慢
在重新开始审问头几分钟里,睡足觉侦讯员那股精神劲头儿也传给克雷莫夫。
“随您怎样,”他说,“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间谍!”
侦讯员朝窗外看看:天已经开始黑,他看不清桌上材料。
他开台灯,把蓝色窗帘放下来。
凄厉、野兽般叫声从门外传来,并且忽然断,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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