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人员检查,摘去装在口腔里贵金属。然后,通向火化炉传送带开始运转。已经失去知觉有机物到火化炉里就在热能作用下受到进步破坏—变为磷肥、石灰、氨肥、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
名联络官走到利斯跟前,递给他封电报。大家都看到,这位党卫军少校看过电报之后,脸色阴沉下来。
电报通知利斯,说党卫军少校艾希曼今天夜里来工地上和他见面。艾希曼已经乘汽车上慕尼黑公路干线。
利斯不能去柏林。他本来明天夜里就要回到自己别墅,生病妻子就住在别墅里,天天盼望着他。他本来可以在睡觉之前穿着软软和和便鞋,在安乐椅上坐会儿,在温暖与舒适中暂时忘却这严峻时代。夜里在郊外别墅被窝里听着柏林防空部队高射炮远远轰鸣声,多愉快啊。
做过汇报之后,在上郊外之前,在傍晚没有空袭安静时候,他还可以去看望哲学研究所里个年轻女子,只有她才知道他有多难过,心里多慌乱。为和那女子相会,他在公文包里还带瓶白兰地和盒巧克力。现在这切成泡影。
工程师们、化学家们、设计师们都齐望着他:是什样烦恼事使保安总部这位视察要员如此不快呢?谁又能知道呢?
在场人有会儿曾经以为,密闭室已经不属于建设者,已经活,就要凭自己水泥特性生活,要满足自己水泥饥渴,就要开始分泌毒液,用钢铁大嘴开始咀嚼,开始消化食物。
什塔尔干克朝赖内克挤挤眼睛,小声说:
“大概利斯是接到通知。那位党卫军少校要在这儿听他汇报,这在早晨就知道。他原本要在家里休息休息,也许还要和位心爱女士相会,这来就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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