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担心这点,冯·魏克斯也对说:‘咱们打人不是用拳头,而是张开手指,分散在无边无际东方土地上。’担心这点不光是魏克斯。不光是……”他没有说完。
切情况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近几个星期战斗中出现偶然情况和些小小失利,似乎从中就可以看出战局出现新变化,令人悲观绝望真相。
侦察队不断地送来有关苏军在西北面集结情报,空军无力阻止。魏克斯无法向保卢斯集团军两翼补充后备兵力。他在罗马尼亚军队中设置德军广播电台,想迷惑苏军。但罗马尼亚人并没有因此就成为德国人。
开始对非洲远征似乎所向无敌。在敦刻尔克,在挪威和希腊,痛击英军,结果仍没有占领英伦三岛。在东方取得巨大胜利,长驱几千公里直抵伏尔加河边,结果并没有彻底击溃苏军。总以为大局已定,即使尚未彻底胜利,那这也只是偶然不顺利,微不足道……
他与伏尔加河之间这几百米距离,这毁半工厂,这座座烧焦楼房空壳,与夏季攻势以来攻占广大地区相比,又算得什?……但是在埃及沃土地带与隆美尔将军之间,也还有几千公里沙漠。为在已占领法国取得完全胜利,还差敦刻尔克几公里,几小时……不论哪里总是差几公里,不能彻底打垮敌人。不论哪里两翼总是空虚,所向无敌军队背后总是留下广大地区,后备兵力总是不足。
今年夏天是何等气势!那些日子里他感觉,恐怕生中只能有次。他感到自己脸上已经有印度气息。如果排山倒海狂涛巨澜能够感受话,那这狂涛感受,就是他感受。
这些日子他曾闪过种想法,认为德国人耳朵已经习惯弗里德里希这个名字。当然,这是种开玩笑、不认真想法,但他毕竟有这种想法。可就在这些日子里,在他脚下—或者说牙齿中间—出现几粒不怀好意很硬砂石。在司令部里依然是片胜利和幸福紧张气氛。他在接收各部指挥官书面报告,听取口头报告、无线电报告、电话报告。似乎这不是繁重作战工作,而是德国胜利象征性表现……保卢斯拿起话筒。“上将大人……”他从声音听出这是谁在说话。战时用惯语调跟电话中嗡嗡声很不协调。
师长维德列尔报告说,苏军在他地段上发动进攻,他们支步兵,大约有个加强营,冲到西边,占领斯大林格勒火车站。这桩看似微不足道小事,让他开始感到焦虑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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