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其坦率地承认这点,倒是维克托后悔自己气量小。
但是索科洛夫马上又说:
“这是开玩笑,当然是开玩笑。这跟洛伦兹毫无共同之处。没有那样想。不过还是说对,不是您说对,虽然没有这样想。”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维克托说。不过他恼火还没有消下去,而且他彻底明白,索科洛夫就是这样想。
“今天他不诚实,”维克托想,“他真是单纯得像个孩-样,作假,马上就露馅儿。”
。
索科洛夫甚至做长篇发言,把萨沃斯季扬诺夫叫做新犬儒主义者,从他发言可以感觉到,似乎科学像宗教样神圣,似乎人类对神圣天国向往就表现在科学研究中。
维克托明白,他在争论时生萨沃斯季扬诺夫气,不只是因为他说不对。因为他自己有时就感到像运动员那样高兴,那样激动和嫉妒。
但是他知道,紧张、嫉妒、狂热、创纪录感觉、运动员激动都不是实质,只是他和科学关系表象。他生萨沃斯季扬诺夫气,不仅因为他说对,也因为他说不对。
他在年幼时心中就产生对科学真正感情,他对任何人,甚至对妻子都没有说过。他高兴是,索科洛夫在同萨沃斯季扬诺夫争论中说出对科学正确而高尚看法。
“索科洛夫同志,”他问道,“到星期六,你们家还像往常样有人集会吗?”
索科洛夫动动强盗相大鼻子,准备说点什,但是什也没有说。维克托用询问目光看看他。索科洛夫说: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不瞒您说,已经不喜欢这种茶余闲谈。”现在他用询问目光看看维克托,维克托没有说话。他又说:“您要问为什?您自己也明白……这不是说着玩儿。简直是乱说气。”
“您并没有乱说呀,”维克托说,“您没说什话嘛。”
“哼,您要知道
为什现在索科洛夫忽然说起科学家像运动员呢?他为什说这话?为什偏偏在这特别、对于维克托特别要紧时候说?他感到慌乱、不快,便很尖锐地向索科洛夫问道:
“索科洛夫同志,既然不是您创记录,您是不是因为咱们刚才谈事不高兴呀?”
索科洛夫这时候正在想着,维克托想出答案是那简单,不用说,在他索科洛夫脑子里已经有,用不多久,他定也会说出来。
索科洛夫说:
“是,就是这样,就像洛伦兹那样不高兴,因为不是他自己,而是爱因斯坦完成洛伦兹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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