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留京将军在军区司令办公室里见面时间不长。刚开始谈话,总参就给将军打来电话,要他火速飞往莫斯科。
留京向诺维科夫表示歉意,便拨通市内电话。
“玛莎,情况变啦。天亮飞机就起飞,你转告安娜·阿里斯塔尔霍芙娜。土豆咱们来不及带,农场还有几麻袋……”他那苍白脸显得不耐烦,难受地皱着眉头,看样子,他打断像流水样顺着电话线向他涌来话,说道:“没办法,总不能向最高统帅部报告说,因为件女大衣没做成,不能起飞呀。”
将军放下话筒,对诺维科夫说:
“上校同志,您以为,坦克传动部分符合们对设计人员提出要求吗?”
不只次。
持怀疑和悲观态度人都是很现实人,有过痛苦经验人,因为流过血,遭过难,对战争有更多理解。就这点来说,他们比那些大大咧咧幼稚人好些。但是有过痛苦经验人错。诺维科夫上校率领坦克手们要参加确实是决定性战斗,这场战斗决定战争命运,也决定千千万万人战后生活。
二
诺维科夫接到命令,到达古比雪夫以后,要和总参谋部代表留京中将取得联系,最高统帅部有许多问题需要解。
诺维科夫原以为会有人在车站迎接他,但是担任车站军代表名目光粗野、到处乱看,同时又疲惫无神少校说,没有任何人问起诺维科夫。想在车站给将军打个电话也打不成,将军电话号码严格保密,没办法打通。
这次谈话使诺维科夫感到很不舒服。他在坦克军里待几个月,学会准确地看人,就是说,看人实在分量。他眼就可以准确无误地掂量出到军里来找他那些代表、特派员
诺维科夫便步行前往军区司令部。
来到车站广场上,他感到很不自在。野战部队指挥官突然来到陌生城市环境中,往往有这样感觉。自己处于生活中心地位感觉下子消失,在这儿既没有电话员给他递话筒,又没有司机为他开着汽车到处跑。
在圆石铺砌大街上,人们在匆匆忙忙地跑着,跑到配给商店门口去排队:“谁是队尾?……在您后面……”
对于这些提着叮当响大桶小桶人们,似乎再没有什事比到食品店门口排队更重要。特别使诺维科夫生气是他遇到些军人,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小包大包。诺维科夫心想:“真该把他们这些狗崽子都抓起来,装上军车,带到前线去。”
难道他今天能看到她吗?他在街上走着,想着她。叶尼娅,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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