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维克托收到这封信并没有感到难过。他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急切地等待着新仪器
，不相信新仪器会改变试验结果。有时他非常烦恼，这时很希望快点儿收到新仪器，以便最后证实，大量
扩展试验资料，是彻头彻尾与理论相矛盾。
研究方面不顺利与他个人伤心事交织起来，
切都变得灰暗，绝望。
这种灰沉情绪持续好几个星期。他变得很容易生气，对家务琐事似乎有兴趣，常常过问柴米油盐事，看到柳德米拉花那
多钱，总觉得惊讶不解。
他关心起柳德米拉和房东家争执。房东要求增加房租，因为使用他们家柴棚。
“你跟房东太太谈得怎样啦？”他问道。等他听过柳德米拉叙述，又说：“唉，他妈，这娘们儿真坏。”
意假设，需要大大加强数学计算。
新方程式涉及索科洛夫所擅长个数学分支。维克托觉得自己在这数学领域没有足够把握，便求助于索科洛夫。索科洛夫很快地为扩展理论算出新方程式。
问题似乎解决，试验数据不再与理论相矛盾。维克托为此感到高兴，向索科洛夫祝贺，索科洛夫也向维克托祝贺，可是担心和不满意依然存在。
不久，维克托又苦闷起来。他对索科洛夫说：
“
发现，每天晚上柳德米拉拿起毛线织补袜子，情绪就坏。这使想起和你，和你在织补理论，粗糙活儿，毛线颜色也不样，是瞎折腾。”
现在他不考虑科学与人类生活关系，不考虑科学是福还是祸。要考虑这些问题，必须自觉是主人，是强者。然而这些天来
他喜欢摆出自己疑虑，幸而他不会欺骗自己，因为他本能地感觉到，自安慰只能导致失败。
扩展理论没有任何好处。理论旦经过织补，就失去内部协调，任意假设会使理论丧失其自主力量和独立存在，其方程式会十分复杂，运用起来很不容易，理论就会带有学究式、空洞、贫血意味，仿佛失去活肌体。
才能出众马尔科夫安排系列新试验，得出结果又与算出方程式产生矛盾。为解释这新矛盾，只好提出另种任意假设，又要用火柴和碎木片支持理论。
“瞎折腾。”维克托自己对自己说。他明白，他做法很不对头。
他收到克雷莫夫工程师封信。克雷莫夫告诉他，他所订制仪器浇铸和磨光工作要推迟段时间，工厂正忙着生产军用品，看样子，所需要仪器要比原定时间晚个半月到两个月才能生产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