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营士兵们觉得这个问题来得正好,他
远处轰隆声、斯大林格勒火光与树叶沙沙声、芦苇诉怨声汇合到起。这些声音合在起,使人说不出地难过,因此司令员在清晨散步时候常常唉声叹气,常常骂娘。
早晨,叶廖缅科把自己要去斯大林格勒决定告诉萨哈罗夫,并且要他代理司令事务。
他同送早餐女服务员开开玩笑,批准副参谋长飞往萨拉托夫去待两天,接受位野战军司令员特鲁法诺夫将军请求,答应派兵轰炸罗马尼亚人强大炮兵中心。他说:
“好啦,好啦,给你远程轰炸机。”
副官们都在猜,为什司令员心情这样好。是崔可夫那边有好消息?是在高频电话中谈得非常满意?还是收到家书?
经在为克雷莫夫理发,并且用那种常常使人发笑理发师故意夸张严重口气问,刮脸是不是把克雷莫夫刮疼,又用手摸摸:两边腮是不是刮好?在到处是灰土与钢铁片愁惨惨气氛中,香水与香粉气味显得分外不协调,分外别扭,分外凄凉。
罗季姆采夫眯起眼睛,把洒香水和扑香粉克雷莫夫打量遍,满意地点点头,说:
“不坏,给客人理得很像样子。现在来把修理修理。”
小提琴手那双大大黑眼睛充满幸福神气。他打量着罗季姆采夫头,抖抖白布护巾,说:
“少将同志,两边鬓角是不是多少剪短点儿?”
但是这类信息通常是不会不经过副官们,莫斯科没有和司令员通电话,崔可夫那边来消息不是令人愉快。
吃过早饭,这位上将穿起棉军装,便去散步。副官帕尔霍敏柯走在离他十来步远地方。司令员像往常样不慌不忙地走着,挠几下大腿,又朝伏尔加河看看。
叶廖缅科走到正在挖地槽些劳动营士兵跟前。这是些上年纪人,后脑勺都晒成深褐色。他们脸上流露出忧愁和不愉快神情。他们声不响地干着活儿,并且很生气地望着这个胖胖、头戴绿色军帽、站在地槽边不干事人。
叶廖缅科问道:
“同志们,请你们说说,在你们当中谁干活儿最差?”
十三
油库大火之后,叶廖缅科大将就准备动身上斯大林格勒来看崔可夫。
这危险行动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不过,从人心和人道角度来说,非常需要这样做。于是叶廖缅科用三天时间等待渡河。
红色花园里掩蔽所明亮四壁显得十分宁静,苹果树枝阴影在司令员清晨散步时刻显得异常亲切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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