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金那儿有名战士,”别廖兹金说,“反坦克枪上装狙击枪瞄准器,天打坏三挺机枪。”
中士耸耸肩膀。
“德尔金挺舒服,在车间里待着呢。”
他们又顺着战壕往前走,别廖兹金接着在巡视开始就谈起话头,说:
“安排给她们寄包裹,挺好东西。可是,您瞧,老婆没有信来。老是不见回信。甚至不知道,东西是不是寄到啦。也许,是不是病?在疏散时候少不生灾害病。”
在机枪旁边,红脸、黑眉毛指导员索什金赶上他们,用特别高大嗓门儿个字个字地报告说,连队现在向德国人开火,是想使他们不能集中力量向“6—1”号楼房进攻。
别廖兹金拿过他望远镜,观察着道道短短射击火线和迫击炮喷出火舌。
“瞧,三楼第二个窗户,好像有个狙击手躲在那儿。”
他刚刚说过这话,他所指那个窗户里闪起阵火光,颗子弹嗖声,打在战壕壁上,不偏不倚正在别廖兹金头和索什金头中间。
“您很幸运。”鲍丘法罗夫说。
”
“明白。”
“您是幸运。”等他们从房子里走出来,穿过菜园时候,鲍丘法罗夫说。菜园里,黄黄土豆茎叶丛中,是第二连战壕和个个土室。
“谁知道幸运还是不幸,”别廖兹金说着,跳进战壕,“在战场上嘛……”不过他说这话口气就像在说:“在疗养院里嘛。”
“土地最能适应战争,”鲍丘法罗夫说,“土地已经习惯。”
鲍丘法罗夫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常常有去莫斯科干活儿木匠回到村子里,给父母、妻子和儿女带回不少礼物。他们觉得农村家庭生活和睦和温暖
“谁知道幸运还是不幸。”别廖兹金回答说。
他们顺着战壕来看这个连发明土法装置:反坦克枪用机枪脚架固定在大车轮子上。
“这是们连高射炮。”个满脸灰尘和胡茬、眼神惶惶不安中士说。
“坦克在百米处,在那座绿顶小屋旁边!”别廖兹金用训练时声调喊道。
中士很快地转转车轮,反坦克枪长长枪筒转向地面。
他又接起团长刚才话头,说:
“别说炊事员,有时候首长连女人都要要去呢。”
整个战壕里闹腾起来,响起惊惶呼唤声、噼噼啪啪步枪声、短短自动步枪扫射声和机枪扫射声。
“连长牺牲,指导员索什金在指挥,”鲍丘法罗夫说,“这是他掩蔽所。”
“明白,明白。”别廖兹金说着,朝掩蔽所半开着门里面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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