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言不语,被恐怖、希望和苦难连接在起这些混乱人群,说着同种语言人们互不理解和仇恨,正反映出二十世纪可悲灾难之种。
感兴趣是苏联战俘。他想和苏联人谈谈德国人战略,谈谈战争头年失败原因。
他常常跟叶尔绍夫交谈,看着这位苏联少校既严肃又愉快聪明眼睛,忘记苏联少校不懂英文。他觉得奇怪是,长相这样聪明人怎会不懂他话,怎会听不懂有关他们共同关心问题谈话。
“难道您丁点儿也听不懂吗?”他懊恼地问道。
叶尔绍夫用俄语回答说:
“们可敬军士什语言都懂,只是不懂外语。”
不过,借助微笑、眼神、拍肩膀构成语言,再加上二十个发音不准俄语、德语、法语和英语单词,集中营里苏联人还是常常跟几十种不同语言民族人谈谈友谊、合作、互相支持和对家庭、妻子、儿女思念。
些变音俄语、法语、英语单词,加上十来个在集中营里新出现德语单词,足以表达简单而复杂集中营生活中特别重要东西。
也有些俄语单词,如伙计、香烟、同志,是很多民族囚犯共同使用。有句俄语“不行啦”是说明快要死囚犯状况,已经成为大家共同语言,所有五十六个民族人都在使用。
大日耳曼民族带着学来二十个单词闯入居住着伟大俄罗斯人民城市和乡村,于是成千上万俄罗斯农村妇女、老人和儿童跟成千上万德国士兵用这些单词打起交道:“羊羔,老总,举起手来,母鸡,鸡蛋,完蛋。”这种交道绝不是什好交道……
苏联战俘之间也谈不出什好结果,有些人宁死不愿卖国,另些人却千方百计要参加苏*弗拉索夫伪军。他们谈得越多,争论得越多,彼此隔阂越大。到后来他们就不说话,彼此越来越仇恨,越来越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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