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点东西。”她笑着说。
这是本关于他们起度过时光手绘故事书。第幅是墨水简笔画,他们坐在浮木边,蔡斯吹着口琴。海燕麦和散落在地上贝壳拉丁名写在基娅手上。片旋涡状水彩表现蔡斯船漂在月光下。第二幅抽象地画出好奇海豚绕船随行情景,云上飘着“迈克尔划船靠岸”几个字。另幅画里,她在银色沙滩上银色海鸥中间旋转。
蔡斯惊奇地翻着,手指轻轻抚过其中些画,有时大笑,但大部分时候都安安静静,不时点点头。
“从未拥有过这样东西,”他靠过去抱住基娅,说,“谢谢你,基娅。”他们在沙滩上坐会儿,裹着毯子,手牵着手交谈。
基娅还记得自己
1970
第二天被带进法庭时,基娅看向泰特、老跳和玛贝尔。然后,她看到身军装,那人带着疤痕脸上露出浅笑。她屏住呼吸。是乔迪。她微微点头,好奇他是如何知道这场审判。可能是通过亚特兰大报纸。她羞愧地垂下头。
埃里克站起身来。“法官大人,请求法庭允许传唤安德鲁斯夫人。”帕蒂·洛夫,死者那悲伤母亲,走向证人席,房间里片呼气声。现在,看着这个她曾希望成为自己婆婆女人,基娅意识到,那个想法有多可笑。即使是在这样压抑环境中,帕蒂·洛夫还是穿着最好黑色丝绸,似乎专注于自己仪表和重要性。她笔直地坐下,泛着光泽皮包放在腿上,深色头发梳成个完美圆髻,戴帽子恰到好处地歪着,帽子上夸张黑丝网遮住眼睛。她永远不可能接受个赤脚湿地居民做自己儿媳妇。
“安德鲁斯夫人,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困难,所以会尽量简短。你儿子蔡斯·安德鲁斯曾戴过条串着贝壳生牛皮项链,这是否属实?”
“是,属实。”
“从何时开始,戴多久?”
“直。他从不摘下。四年,从没见过他不戴那条项链。”
埃里克递给安德鲁斯夫人本皮革封面日记。“你能否在法庭上辨认出这本书?”
公诉人向整个法庭展示那本日记——那是基娅,她看向地板,咬住嘴唇,对自己被侵犯隐私感到愤怒。见面后没多久,她就为蔡斯做那本书。生中大部分时候,她都被剥夺赠送礼物喜悦,很少有人懂得这种剥夺造成痛苦。她花几天几夜做它,然后用牛皮纸包好,装饰上耀眼绿色蕨类植物和雪雁白色羽毛。蔡斯从船上下来到潟湖边时,她拿出这本书。
“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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