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垂得很低，说：“
需要见玛贝尔，尽快。”
“那好吧。”老跳隔着小湾看向大海，确认没有船过来。任何需要汽油
人，在白天任何时候，
年中任何天，包括圣诞节，都可以指望在这里找到老跳——五十年来，他天都不曾错过，除
他宝贝天使黛西死去那天。他不能离开他位置。“基娅小姐，你在这里等等，跑去小径上，找个小孩去叫玛贝尔。有船来你就告诉他们很快回来。”
“会。谢谢你。”
老跳匆匆离开码头，消失。基娅等待着，每隔几秒就向小湾看看，害怕有别船来。但很快老跳就回来，说有小孩去找玛贝尔，基娅只要再“等会会”就好。
老跳忙忙碌碌，在货架上给嚼烟拆封，还有其他各种事情。基娅待在自己船上。终于，玛贝尔踩着木板匆匆过来。那些板子随着她摇摆而晃动，仿佛架小钢琴被推下码头。她提着个纸袋，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声打招呼，而是站在码头上，基娅上方，轻声说：“早上好，基娅小姐。发生什
事，孩子？怎，亲爱？”
来本学校手册里解释些。现在，是她日子到，而她正坐在沙滩上，在个男孩面前变成女人。羞耻感和恐慌感席卷她。她该做什？到底发生什？会有多少血？她想象着血渗进周围沙子里。她沉默地坐着，感到阵剧痛袭来，在身体正中间。
“你能自己回家吗？”他问，仍然没有看她。
“想可以。”
“没关系，基娅，每个女孩都安然无恙地经历这个。你回家吧。在后面跟着，确保你到家。”
“不用。”
基娅垂下头，嘟哝几句，玛贝尔没有听见。
“你能
“别担心。走吧。”他站起来，向船走去，没有看她。他把船开出去，在离岸边很远地方等着，直到她沿着海岸把船开上水道。他远得成个小点，但直跟在后面，直到基娅到棚屋附近潟湖。她站在岸上，朝他快速挥挥手，低着头，没有看他眼睛。
正如她靠自己搞懂大多数事情样，她也靠自己弄明白怎成为个女人。第二天清晨，当天空泻下第缕阳光，她开船去找老跳。苍白太阳悬在浓雾中。靠近老跳码头时，她试着寻找玛贝尔，但心里明白她在那儿概率很小。果然，只有老跳走出来迎接她。
“你好，基娅小姐，你这就需要加油？”
她仍然坐在船上，轻声回答：“需要见玛贝尔。”
“非常对不起，孩子，玛贝尔今天不在这儿。能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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