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射吧！”他把双手叉在腰间，
动也不动地分开双脚，稳稳地踏住岩石。“子弹征服不
**党人！”齐晓轩苍白带血
脸上露出冷笑，让鲜血从洞穿身上流出，染遍脚下红岩……
突然，阵响亮冲锋号声，在耳边响起。他猛然听出，胜利号声，已经来临。这胜利号角，多
接近，多动人！华子良终于来，在最危急时刻赶走。党来。胜利黎明也来！
“啊！解放军！”
“华子良领着解放军来啦！”
齐晓轩听见阵狂热欢呼与呐喊。禁不住满脸须眉颤动，无限喜悦地倾听着胜利枪声指向山下溃散魔影……探照灯骤然熄灭。可是齐晓轩仍然双手叉腰，张开两腿挺立在鲜血染遍红岩上，动也不动。他目光，仿佛犹自俯瞰着脚下魔窟。远处，渣滓洞燃烧着熊熊烈火，照映着山头松林。近处，火光照见高墙，那是已被粉碎白公馆集中营。远远近近，魔窟连声爆炸，烟火不断冲腾，在火光中，中美合作所魔窟正在脚下崩溃，毁灭……僵化中目光，渐渐昂向远方。齐晓轩仿佛看见无数金星闪闪红旗，在眼前招展回旋，渐渐溶成片光亮鲜红……他嘴角微微动，朝着胜利旗海，最后微笑。炮声隆隆，震撼大地。
击。
探照灯光，向山头移动，死死地盯住越狱人们。机枪子弹扫击着，山头被串串火红弹流交织着，走在最前面好几个人倒下去。
“快走！”齐晓轩大声喊道：“分散行动，避开探照灯！”
可是探照灯仍然罩住人群，又是批人影在扫射中倒下去。
这时，个人影忽然从前面折回，奔到齐晓轩面前，语气急促地报告道：“老袁负重伤……前面是警戒线，发现敌人布防。电网附近还有两座碉堡！”
晨星闪闪，迎接黎明。
“从碉堡旁边迂回，突破电网！”齐晓轩失血过多，喉头干哑地命令着：“你代替老袁领路，坚决冲出封锁线。
继续断后！”
“你……”
“快走！”齐晓轩愤声说道：“率领队伍，不要管！”
探照灯追赶着逐渐分散人群，流弹不断划过夜空……忽然，光柱扫向齐晓轩，不断地把他罩住。可是，齐晓轩并不躲避那灼目光亮，反而停住脚步，挺立在光柱之中。他看看渐渐远去战友，从容地转回身来，面对着射向他无数弹流。
齐晓轩蔑视目光，俯瞰着山脚下敌人，崛立在块巨大高耸岩石上，吸引着全部毒弹袭击，他决心让自己战友们赢得时间，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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