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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竟没有看见个活着
战友。“小余！”他刚要绕过墙壁转角时，胳膊忽然被人抓住
。回头看，原来是丁长发躲在暗处。余新江站住。向对面望，前面是座花园，有着树木、花台。对面，便是成群特务踞守办公室。讨厌探照灯，已被复仇子弹击毁。敌人躲在办公室里，倚着窗口，不停地往外扫射。可是转角这边厚墙，阻挡着弹流，也阻挡着火焰喷射器火流。花园里，树木、花草全在燃烧。几个伏在花台后面战友，全部牺牲。他们身体，正被火舌狂舐着。
敌人不断地扫射。除扫射，毫无办法。隔着燃烧花园，双方几乎僵持住。可是，余新江看出，身边除丁长发，几乎再没有阻击战友。
“
们冲过去！”余新江低声说。
“不，让敌人冲过来。”丁长发自信地说：“把这些家伙封锁在办公室里，好得很嘛！”
局势很明显，被封锁在办公室里大小特务，根本无法阻扰从另方向破墙越狱队伍。忽然，余新江在密集枪声中，发现敌人狂呼大喊声浪。
“敌人又在打电话。”丁长发不慌不忙地说。虽然他身边战友已经很少，但他毫不在意。他把手伸进衣袋里，习惯地摸出那只黄泥烟斗，插进嘴里。烟斗妨碍着说话，他声音变成喃喃自语。“打几次电话罗，要求增援，把白公馆特务也调来帮忙咧！”
瞧，群刽子手在火光中，突然出现。猩猩弯着腰，在后面督战。前面，花台附近，黑影里，忽然有个人跃起，手里倒提着支枪，支夺来射完子弹空枪，刚刚举起手臂，可是，随着枪声，那人又瘫软地倒下。丁长发抿着嘴，把余新江猛向身后拉，他自己挺身向前，紧挨着墙转角站着。敌人越冲越近。眼看到丁长发身边。丁长发抽出嘴里烟斗，朝地上丢，双手攒紧沉重铁镣，举到肩后，霍然扑上去，对准最前面特务，猛然砸下。狡猾对手，看见人影，向旁边转，躲开致命打击；火光闪闪，排子弹，穿透丁长发身体。丁长发踉跄下，刚站稳脚跟，又梭子弹击中他。丁长发咬着牙，只手捂着胸膛，只手举起铁镣，朝特务脑门，奋力猛砸下去，卡嚓响，特务闷叫声，脑浆飞溅，像只软绵绵布袋，倒在丁长发脚下。
成群刽子手狂呼着，回头逃窜。
余新江跨上步，正想夺取特务丢下冲锋枪，在他前面，只敏捷熟练手，已把枪捡起来。还没有看清他面孔，只见他把枪抱在怀里，略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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