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
齐晓轩转眼看看成岗。成岗立刻低声说道:“林森路三八号,安平人寿保险公司。”
片漆黑地窖里,冰冷潮湿,层层岩块和巨石,堵绝阳光、空气和切人间声响,恰似口密封棺材,深埋在阴暗地底。成年累月,只有那缓慢得无法察觉浸水,从石缝中渗出,不时地带着单调微弱滴答声,落进这无人知晓洞穴。
在这使人绝望,秘不可知活棺材里,许云峰已经被“埋葬”许多日月。可是,尽管与世隔绝,他光辉名字却从未被人遗忘,不论是自己同志,或者敌人。即使白公馆战友们长期不知道他姓名,但只要提到“地窖里同志”——每天次送饭,证明他仍然顽强地活着——人们心头便充满庄严崇敬感情。只有最坚贞战士,才使敌人如此害怕:不敢公布他姓名;不敢让他和任何人见面;关进布满高墙电网集中营里,敌人也还不能放心。
没有白天,没有夜晚,漫长时间,秒分地在黑暗中逝去。许云峰从昏迷中醒来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无边黑暗,与世隔离孤独,直困扰着他。没有战友,没有任何战斗条件,甚至,很长时间,连自己被囚在什地方和经过多少
争老同志。齐晓轩突然提出新问题:“你联络口号?”
华子良应声答道:
“让们迎接这个伟大日子吧!”
听见这个口号,齐晓轩眼睛突然潮湿。这口号,正是罗世文同志牺牲前夕,指定他担任特支书记时,告诉他和老袁。这口号是从当时地下党秘密送来《论联合z.府》中,摘选下来最后句。为在这复杂困难绝境里,保护党最大利益,华子良正确地执行上级指示,长期未和组织联系,是完全可以理解。这种忍辱负重毅力和胆识,多可贵!
“同志,你来得太好!好多年来,你不停地练习跑步,你直在作越狱准备。”
华子良紧握着齐晓轩伸给他手说:“知道你和老袁,几年来直注意着。可是,直到现在,才有和地下党建立联系条件……”华子良摸出张折叠起来纸,交给齐晓轩说:“这是地窖里同志给党信。”
“你和地窖里同志联系上!”齐晓轩沉毅声音里,也带着稀有激动。“他是谁?”
“许云峰。”
“老许!”瞬间,成岗惊喜交集。“他关在地牢里?”华子良微微地点点头。
齐晓轩没有马上拆开许云峰来信,却对着华子良问:“此刻,你需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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