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齐晓轩说。
“可能是刘思扬。”成岗低声判断着。
过
阵，又听见老袁在读新
首：花间壶酒，独酌无相亲。
…………
“走。”齐晓轩这才继续说道：“上海、武汉解放后，人民解放军南下广东、福建，西北直取兰州、迪化。解放西南大军，也即将出发。现在敌人恐慌和疯狂完全可以理解。蒋介
刘思扬没有找到成岗和齐晓轩，确实在图书馆里。不过，他们不是在尘土弥漫书架丛中，而是在楼板下面。图书馆处楼板，也和许多牢房里样，多年以前，就被失去自由人们拔掉钉子，变成秘密集会地方。这地方是极端秘密，不仅敌人从来没有发现，就是囚禁多年人，也不知道。只有党组织在研究重大问题时候，才偶尔有少数同志利用它。
这秘密集会地点，在楼房最下层，就在楼下牢房楼板底下。四周封闭着厚实条石堡坎，撑持着整座架空屋架，在这潮湿黑暗屋基里，耸立着许许多多石柱、砖墙来承受楼房重压；在架空楼幅之上，密密地铺设着楼板，这就是楼下牢房楼板。穿过那些密布砖石柱基和早被拆穿窄小墙孔，人们竟可以走到楼下每间牢房。暗黑潮湿屋基上，堆满建造牢房时丢下瓦砾和砖头、石块。
头上楼板，已经盖好。在充满霉腐气味潮湿瓦砾堆上，成岗靠着根粗大石柱坐着。在这从未见过天日屋架底下，黑黝黝，几乎没有光线；只有留在条石堡坎间几个气孔，射进几缕微光，隐约照见对面齐晓轩沉思着瘦脸。
成岗听齐晓轩话，也在思索。用什
办法才能尽快地把老齐从黄以声将军那里得来情报送出去呢？中美合作所正在策划新阴谋，美蒋特务准备在溃退之前，炸毁全市工厂、电站、重要桥梁，并且要在山城纵火性”。城市变成片废墟。定要把这危险，敌人秘密计划通知地下党，否则就无法保全这座西南最大城市。“分析陆清对黄以声透露情报，可以断定，华盛顿要派个秘密代表团来，并且会来个美国训练爆破队……”
齐晓轩说着，忽然停顿。头顶上，传来图书管理员老袁朗诵声音：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有人来。”齐晓轩低声说着，又倾耳静听着楼板外面继续传来声音，成岗屏息坐着，动也不动。…………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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