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林摇摇头，没有回答。不转眼地瞧着这变
瑶，对少数反对派代表很有意见，特别是其中竟有重庆大学
代表，更使她气恼。
她留下来
。到学联秘书处借阅那两份尚未通过文件，
份是大会决议草案，另份是告全市同学书。她相信晚上讨论以后，这两份号召全市同学进步扩大斗争文件，仍然可以通过。因此，她趁休会空闲，把这两份文件抄录份，以便表决通过以后，明天早就能在报上发表。
和谈期间，工作条件比过去好些，因此，成瑶和许多年轻朋友样，兴奋而急切地到处活动。特别是她最近被批准参加地下党，无穷力量和炽热激情，更使她渴望为党贡献自己，她以二哥成岗作为心目中学习榜样，日夜工作，总觉得为党工作得太少。参加那次记者招待会，给她留下难忘印象。当时，由于感情冲动，完全不能抑制自己，终于引起敌人注意。回来，就受到老赵同志批评。摆脱那个挂名中央社记者女特务玛丽以后，她再也不回报社，不过，还是利用记者身分参加各种活动。在轰轰烈烈请愿游行胜利之后，学生运动达到新高潮，近些日子成瑶几乎成采访学运消息专职记者，她经常给报纸发稿；不过她现在写通讯报道，再不用“陈静”这名字，而用各种不同化名。所以，对敌人来说，女记者陈静，真变得无踪无影。
成瑶急促地抄录着文件，不时为文件上那些充满战斗热情语句所激动。她相信起草文件，定是个满腔热情学生，也许正是自己同志。两篇文件尚未抄完，秘书处那位管文件女学生，悄悄推开门进来，走到成瑶身边，低声说：
“外边有人找你。”
“找
？”成瑶感到奇怪。除老赵，谁知道她在这里呢？老赵不会轻易露面，他们联系是完全秘密。她迟疑下，悄悄走到门口，从门缝中往外探视。门外不远处，果真有个圆圆脸、矮笃笃青年，那是将近年未见面陈松林。他比过去长高点，面孔晒得更黑；可是那对圆溜溜眼珠，和过去样明亮，丝毫没有变。瞧见陈松林和学联主席闭中位谈着话，又把封信递给那学生，成瑶心里立刻明白，小陈到这里来，定有特殊任务。
见面以后，成瑶十分高兴。为谨慎，她把他领进小房间，关上门。
“你怎
知道在这里？”
“老李叫来找你。”
“啊？”成瑶惊喜地望着似乎沉着老练起来陈松林，不觉问道：“你给李大哥作交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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