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闪闪,又是声炸雷!
狼犬嚎叫着,像从远处猛扑过来。隔壁牢房铁锁响声,接着,传来推开铁门哗啦啦巨响。
“5013号!出来!”
“5013号!”
听见这声音,刘思扬扑到铁门边,从风洞口伸出头去,在狂风呼啸,电光闪亮瞬间,瞥见个身材瘦长人影,从容地跨出牢门。立刻,副闪光手铐,铐住他双手!
黄昏,在郁闷寂静中悄悄来临。
特务拉开铁门,反复查看每间牢房,单调点名呼号声,像凶残野兽,在荒山野谷中嚎叫。夜空繁星闪烁,天边卷起片乌云。又黑又闷,屋顶像口铁锅,死死地扣在头上,叫人透不过气。蚊虫嗡嗡地夹杂在呻吟声中,群群地,呼啸着,穿过铁签子门缝,潮水似涌进来。赤条条地躺在楼板上,被灼燥、闷热、刑伤和病魔折磨倒,连血液都快要干涸人们,听任蚊虫疯狂地进攻,连挥动手臂驱赶它们力气都没有。
刘思扬勉强躺在火热楼板上,不知过多久。
半夜里,屋脊上传来呼呼风声,闷热牢房清凉些。远处,闪灼电光,渐渐近,听得见沉闷雷声。突然声惊雷,刘思扬被震醒。
“梆!梆!”
强烈电闪,忽然照亮楼口。铐上手铐人在强光照射下,跨下楼梯,又向前走。在对面间女牢门边,他突然站住脚,像铁铸塑像似崛立在狂风和闪电里,似乎要等待和谁告别。正在这时候,个头发长长孕妇,披着带血长衣衫,突然出现在女牢风门口。她伸出双手,隔着铁门,紧紧抓住那个身材瘦长,戴着手铐崛立人。“他们是谁?”有人在问。
“不知道,昨天才从云南押来。”黑暗中有人应声。……女牢风门边紧握着双手分开,远远地分开。戴着手铐人,霍地回转身,高举双臂,在震耳雷鸣中,向所有牢房昂然呼唤:“同志们,永别。解放那天,请代向党和同志们致敬!**主义万岁!”
滚滚雷声中,又是阵耀眼闪电,刘思扬泪汪汪双眼,看见长发面向墙角站着,他指甲在对面墙头,趁着电闪又深深地刻下道清楚痕印。刘思扬明白
阵竹梆声在耳边响起,处岗亭敲过,另处岗亭又梆梆地敲响。被惊雷震醒刘思扬,默默地听着那巡夜梆声,声接声,无休止地敲着。
“梆梆梆!梆梆梆!……”
“梆梆梆!梆梆梆!……”
梆声突然急促起来。
“听,又要提人!”黑暗中是谁紧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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