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追！”
“快！打死狗特务！”工人
齐向轮渡码头跑去。特务躲过工人，跳上
停泊在岩岸边
只暗藏汽艇，立即开动起来。汽艇驶到江心，特务们还在喘息。上船以后，成岗趁特务们喘息未定，弄松背后绳索。他轻轻地抽出手来，看准机会，突然往前跳，对准面前那个提着手铐家伙，朝鼻梁上狠狠拳，接着，个箭步，扑到船舷，纵身朝江心便跳……几只手，疯狂地抓住成岗衣襟，使他来不及跳下江去。他挣扎着，尽力想推开横在胸前船栏杆，喉咙热得要冒烟。回过头来，眼前是群狼样野兽。成岗立刻转过头去，固执地抓住船栏杆，像只落进陷坑狮子，愤怒地望着江浑浊流水。
下公共汽车，成瑶匆匆忙忙地向中山公园走去。她尽量沉住气，有时又不自然地回头四顾，怕背后跟着“尾巴”。她不知道谁要找她，也不知道因为什
事。从在学校里接到秘密通知时起，进城路上，她直默念着约会时间和地点，唯恐忘记或者错过找她人。她情绪有些紧张，因为她对地下工作，还缺乏经验。
她走在公园里浓荫遮蔽林荫道上，心里不住地告诉着自己：“假山后面，第三条石凳。记住，第三条！”前面就是假山。她条条数过去，眼前不远处，就是第三条石凳。成瑶谨慎地看看，石凳上果然坐着个人，可是，报纸遮住他脸，能看到，只是那身灰绸夹袍和黑呢便鞋。这个人是谁呢？成瑶四边环顾着，看着没有人注意自己，便走过去。她正盘算着，对这个陌生人怎样开口时，正好看报人，放下报纸，和成瑶打个照面。
“啊！李大哥！”成瑶高兴地叫声。找她人，正是二哥好朋友李敬原。
“瑶妹，你怎这样慌张？”李敬原递块手绢给她，让她揩揩汗。
“你不晓得，汽车挤得要死！”成瑶掠掠额上刘海，“差点还赶不上呢！”
李敬原微笑下，慢慢站起来，带着成瑶离开林荫路，在公园里散步。他默默地走着，过好阵也不讲话。成瑶自然不清楚李敬原心境。她等阵，不见李大哥开口，心里难免有些纳闷。既然从沙坪坝把她找来，为什见面却不谈话。成瑶张张嘴，想要问他，又不知怎样问起。这时李敬原似乎已看出她急切心情，就低声地颇有深意地问：“成瑶，你相信自己是勇敢吗？”
“什？”成瑶感到他问得奇怪：“
什都不怕！”“不，说勇敢，还意味着坚定，顽强和果决。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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