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
魏吉伯翻开床毯,用脚踢,床底下飞出些纸灰。“他烧什?”
“是呀,哪里来纸灰?”
“他定把秘密文件烧!”魏吉伯张皇失措地说。
郑克昌象从梦中惊醒,立刻冲向陈松林留下箱子,用力扭开锁,打开看,里面东西全没有,只有个洗脸盘,装着大半盆烧过纸灰。
上楼去。“你看,这是什?”魏吉伯在床头发现张纸条。“他写?”
郑克昌接过来看,肯定地说:“是他写。”
阵如释重负喜悦,冲上郑克昌灰白脸上,他惊喜交集地颤声说道:
“他,他没有走!你看,这是他,他留给,他说,小郑:经理叫进城去趟,商量装修书店门面事。十二点钟以前赶回来。万耽搁晚,明无早上定回来吃早饭。……是他写!他跑不,他要回来!”
郑克昌把纸条丢在桌上,熟悉地从桌屉里摸出包花生米来。
“糟糕!”郑克昌绝望地喊声。
“他妈,们上当罗!”魏吉伯连连顿脚,下跌坐在床上,叫道:“缓兵之计!陈松林早就跑!”
甫志高心情,分外沉重,他蹙着眉头,茫然地在泥泞马路上踽踽独行。断续春雨已经停。路边只有屋檐水还在滴落。甫志高满怀心事地移动着脚步,用雨伞罩住自己头,恰像要遮掩难言痛苦。他不时地回头看看有没有跟踪人影;可是,路上静悄悄地,没有人在他背后盯梢。
骤然听到老许判断时,确使他心里大吃惊,如果像老许说那样,黎纪
“来吧,歇会,等着他。”郑克昌笑嘻嘻地抓起把花生米,丢在口里嚼着:“喂,吉伯兄,你也吃场虚惊,来,咱们喝口酒吧——可惜只有二两。”
魏吉伯抽出洒满香水手巾,擦拭着额角冷汗,又脱下身上雨衣。“怕处长安排这场好戏,还没有开锣就坍台咧!”
魏吉伯端起酒碗,又马上放下。“还是大意不得。”他转身对手下特务命令道:“你们马上出去,离书店远点,严密监视。等候信号行动。”回过头,对郑克昌说:“们就留在这里,再搞点酒来喝他妈几口。”
“把楼下电灯关,”郑克昌对着正在下楼特务叮嘱:“把店门照样掩好!”
“这花生米好香,是磁器口炒?”魏吉伯自得地傲然笑着:“他回来时,们再做场戏,你举起双手,站在门边,浑身发抖。……”他喝两口酒,望着望着,目光忽然停滞。他看见床底下有点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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